回忆参加拍摄《女跳水队员》前后的日子

甘海琪 · 发表于 2019年3月16日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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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参加拍摄《女跳水队员》前后的日子
来源：湛江新闻网作者：石启莹许中儒

石启莹（左）与湛江跳水老教练陈乃英（右）合影
1964年6月，我在湛江二中念初三。这时，同学中已传得沸沸扬扬——长春电影制片厂一部反映湛江跳水的电影叫《碧波飞燕》（初名，后正式放映改名《女跳水队员》）正在湛江拍摄。当时二中在市体校跳水班的伍梅、黄秀凤和四中在市体校跳水班的石琳等都有份参加拍摄。二中初二级的胡雪明、李志伟、还有更小的王志、李奇、陈杰辉等同学，也参加了不少场景的拍摄。我知道后心里羡慕不已。

当年风靡全国的《女跳水队员》电影宣传海报
我那时很好动，特别喜欢文艺体育。我既是学校舞蹈队的一员；我也报名参加了学校的篮球队、游泳队和体操队。二中教体育的陈藩昌老师还专门鼓励我并希望我能专学一项、专长一项。可那个时候我的心思主要是玩。无论哪一项，能玩的开心就好。

影片中救落水小孩一幕，场景为湛江湖光岩。
一天下午，参加拍摄了湖光岩外景主角陈晓红跳出5311下水救小孩那一场戏（就是王志等演红领巾、陈杰辉演小孩在海边坐船玩耍，陈杰辉不慎掉下海了，王志大呼“有人掉海啦！”的那一场）回来的李志伟转告我，说剧组的刘国权导演让我到华侨宾馆（后改名为广州湾宾馆）找他，准备吸收我参加拍摄。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那股高兴和激动简直无法形容，三步并作两步走地下楼梯，差点都摔倒啦！我从家里住的湛江市人民医院赶到华侨宾馆，终于证实了这一特大喜讯——我被选进参加拍摄电影啦！

电影《女跳水队员》剧照，中为石启莹。
我演的角色还挺重要，就是影片中主角陈晓红的贴身同班同学。从陈晓红在学校体操队被选进市业余体校跳水队到获得全国少年跳水冠军这一过程，凡陈晓红出现喜怒哀乐的时候都有我。进了摄制组跟大家熟了才知道，这位片中主角的“同学A”，因为出镜特多，原来的演员是长影专门带下来的。后来不清楚什么原因竟换上了我。其实刘导演和剧组的人到二中挑选有关辅助演员时，早就看到并了解了我，只不过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女跳水队员》剧照，前面左为石启莹。
我随剧组先去了茂名拍跳水训练的片段，那时湛江赤坎新的十米跳台可能是刚刚建好，还须等一点时间才能使用吧？（后来大部分跳台的镜头都是在赤坎游泳场新跳台拍的，包括陈晓红在湖光岩跳出5311救小孩也是在跳台做假景拍通过剪辑表现的。）那时一批去了不少人，在茂名拍了一个多月。回到湛江剧组宣布参加拍摄的辅助演员出色完成任务就基本解散了。那时学校已考完试放假了，整个湛江挑选的辅助演员就留下我一个人，随着剧组从广州二沙头体育训练基地、大沙头码头、武汉跳水馆、北京、一直拍回长春电影制片厂……
在长影我们住在长影的小白楼，离演员宿舍比较远。卢桂兰演陈晓红的班主任，因为陈晓红是从学校体操队选上市业余体校跳水队的，卢桂兰大姐还天天定下时间帮我训练体操。好在我多少有点舞蹈和体操的功底，不至于丢人。我这个角色没有很多对白，大概整场戏就讲过几句话吧？拍摄前也没有专门教戏，都是到了场景后导演才提前一点时间告诉你等下要演什么、要说什么。演陈晓红的张克镜是从北京跳水队选来的，比我大一岁，见人总是笑口吟吟的，很活泼，像个孩子头。听说这个角色本来是选当时广东跳水队的宋云臧演的，可能宋比较沉稳，才挑了张克镜。我当时只有16岁，老跟着卢桂兰大姐，没有自己的戏时连宿舍门都不敢出。当时更没有想过要当一名专业演员什么的。因为和卢桂兰大姐接触多，她特别关心我，在广州住百花园宾馆时，她还问过我想不想考文工团？所以后来一直我都和她保持有联系，包括后来她重来湛江拍《四个小伙伴》和我到北京她家作客；再后来就是她重来湛江赏凤凰花，我们当年一班参加拍摄《女跳水队员》的小演员和曾广源主任等，和她在海滨宾馆喜相聚……

《女跳水队员》剧照，片中主人公张晓红参加全国少年跳水比赛夺冠凯旋，同学们
热烈拥戴。场景为广州大沙头码头，左边抬张晓红者为石启莹。
1965年1月我从长影回到湛江，才知道妈妈单位负责人事的干部天天到家里来催，要我上山下乡。还说我妈妈用钱托人让我去拍戏，就是想逃避上山下乡。我妈妈再三解释我拍戏未回，他们不信，还扬言要搜家。1月20日，我和当时二中初三毕业的一批同学，下乡到市郊麻章公社古河大队冯村插队。这一去就是整整九年，直到1974年，我才被调回湛江。
我至今还深深记得我第一次看《女跳水队员》这部电影，是留在湛江的同学告诉我电影上映了并给我专门买了票。我是从农村走路回到湛江霞山和平戏院去看这场电影的。多么熟悉、亲切的一个个画面啊！多么漂亮的滨城湛江一幅幅令人陶醉的风景啊!我看到不日前天真烂漫的自己，再联想到现在的自己，真是百感交杂，情感顿时好像跌下万丈深渊……
我至今还收藏着一张电影《女跳水队员》的碟子，偶尔也会拿出来放看。女儿小时候边看总会边惊讶地说：“妈妈当年是那么漂亮啊！”至今整整50年过去，我耳畔经常还会泛起《女跳水队员》那首熟悉的歌曲，脑海又浮现出当年那难忘的日日夜夜，心情马上又会无比的荡漾……我永远记得自己参加拍摄《女跳水队员》这前前后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