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炳鑫》顾炳鑫先生诞辰百年纪念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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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写连环画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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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晒宝大赛2018我与连环画的故事人美社70周年

发表于 2019年7月15日 00: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甘海琪 于 2019年7月15日 02:01 编辑

俺学写三十年代土匪打鬼子连环画脚本:
02.jpg
     日头偏西的时候,一支十几人的队伍,吆喝着几头驮着麻袋的驴,推着几辆装满货物的架子车,出现在螺河据点前的石桥上。早有望风的跑回据点报信。不到一袋烟工夫,从据点走出伪军与日军混杂的三十余人的队伍,肩上扛着枪,枪上的刺刀闪着雪亮的光。
        刚踏上桥头,石桥另一端人群中就打出一排密集的子弹,日伪军如收割的麦子瞬间躺倒了十多个,其余的哗地像退潮一样退向公路两侧仓皇开枪抵抗,除几头惊恐万状的驴当场毙命,赶驴推车的人都卧在桥头隐秘处,向四处乱窜的日伪军猛烈开火。
    这边的枪声响起,据点内的日军立即整队提枪朝石桥奔来。跑到中途,不料公路两侧的深草丛中埋伏的一伙人扔出一串串手榴弹,两面出击,跃上公路与日军抡开了大刀……与此同时,陆招金领着另一队弟兄从离据点最近的一座废弃土窑冲出直扑据点。
    据点内日军力量相对薄弱,队长冈夫义郎正急急给附近据点和县城日军总部打电话,请求速派兵增援,只说了半节就见一伙人闯入,堵住了办公室门口。冈夫义郎摔掉话筒操起军刀站起来,怒视着黑洞洞的枪口不发一言。陆招金并不惊慌,他是等疯狗蹿上来咬人再准备开枪。
    片刻僵持,发现这个日本军人并没有进攻的意思。只见冈夫义郎突然转身,向挂在墙上的天皇像“啪”地一个立正,又恭敬地鞠了躬,然后倒置锋利的军刀快速插进自己的腹部…… -
05.jpg
    陆招金看了一眼气绝身亡的冈夫义郎,赞了一句他娘的王八羔子是个男人,就听见远处隐约传来零星的枪声,刺溜刺溜,像撒尿,估摸是鬼子增援部队快到了,于是冲站在身旁的弟兄喊,你们还等个鸡巴啥,马上搬运东西去……
    弟兄们一哄而散,砸开仓库门,运出枪支弹药和成捆棉衣药品,离开螺河据点快速朝猫儿山方向撤退。
增援的鬼子风风火火赶到,面对死伤狼藉的战场愣愣地站了很久。
    土匪早已无影无踪,留在雪地上黄晶晶的弹壳像张开嘴巴嘲笑满地血淋淋的日伪军尸体,少数幸存者伤势严重躺在一旁凄惨地呻吟,接受上天对他们应有的惩罚。当晚,据点里燃起焚尸大火,空气中好长时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焦臭味……
     天亮时分,被惊吓的一夜未睡的螺河镇住户,惊奇地发现新到驻守的日本兵排着队迈着方步在街上巡逻,头顶不是原来鬼子那种掏粪勺似的小帆布帽而是大檐帽,身穿崭新笔挺的斜纹布军服,而且军容严整步伐一致,个个面色冷酷目不斜视,绝非冈夫义郎散兵游勇式部队可比。 01.jpg   
    夜幕笼罩下的螺河据点冷冷清清,就像一个破败的土地庙夹在两山之间。陆招金腰插两把匣子枪,领着五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弟兄,提着三桶硝化甘油,分三个小队悄悄靠近据点东北、西北、东南角的壕沟外潜伏下来,西南角和这边成死角,探照灯扫不到根本不用去理会。在他们附近不远处是一片槐树林,完事后可以很容易从树林里撤走。
    按照事先的安排,三小队同时间内各选一力大之人,将绑着手榴弹的硝化甘油桶扔过壕沟,另外有枪法好的负责打灭探照灯,其余的人射杀炮楼顶上的鬼子。陆爷这边高大壮实、臂力过人的弟兄梁天柱,已经将手榴弹全部绑在硝化甘油桶上,趁探照灯转过去的一刹,拉弦、起身、助跑、旋身出手,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咣当—”寂静的夜晚,桶落地的声音异常刺耳。
    一阵鬼子的叫声从炮楼顶上传来,紧接着探照灯的白光追了过来,几个鬼子探出头往下看,下面不失时机的排子枪响了,探出头的鬼子全成糊涂鬼倒在墙垛上,手里的枪坠下了炮楼,三个炮楼上的探照灯也跟着被击灭。
    “轰、轰、轰”三声巨响,大地为之震撼,硝化甘油爆炸的白光直冲上来,把半边天映的如同白昼。爆炸声过后,鬼子的十几挺重机枪与三八大盖漫无目标扫射起来。
    陆招金见状,高兴地一拍大腿叫道,好!干得不错,弟兄们打他娘的,瞄准炮楼喷出火光的地方,让鬼子吃家伙。
    枪声如风,顷刻间炮楼上就哑了两挺机枪。关东军就是关东军,一阵慌乱后马上冷静了,分辨出下面射击的大概方位,立即调整火力向陆招金队伍藏身的掩体横扫,暴风雨般的密集子弹倾泻下来,掩体旁的石头被子弹打得迸出串串金花,压的弟兄们无法抬头。
    正危急中,陆响一小队弟兄往这边靠拢,呈品字形朝炮楼开火,逼得鬼子要分散火力应付。陆响从不远处的掩体低垂身子,往地上一滚就爬到陆招金身边,着急地说狗日的重机枪挺邪乎,打掉福生一只耳朵,根顺和十多个弟兄还躺直了。
    陆招金此时此刻自己的得失已顾及不得,只要能够打日本人就中,他说告诉弟兄们注意隐蔽,节省点子弹瞄准再打,不被疯狗咬伤鸡巴就算本事。
    陆响说,今儿跟鬼子拖久了不顺当的。陆招金说,我的弟兄不能白死,定要小日本加倍垫上,你快去让弟兄顶多一阵,疯狗再癫也没咱的棍直。陆响无奈,乘炮楼鬼子换梭子的瞬间,滚回原处。
    再说鬼子大队长西池搂着二姨太正睡得香,被接连几声巨响和炒豆儿的枪声惊醒,到底来了多少敌人来不及细想,若是失去据点无疑死路一条。他疯了似的急速闯入炮楼,抓起一把步枪冲上楼顶,楼顶上已躺着数十具鲜血淋漓的大日本忠诚战士,往下瞧仍然看不清对方掩藏何处,他大声命令,八嘎!干草浇汽油的干活,小钢炮的上。
06.jpg
    点燃汽油的干草不断坠下炮楼,火光照在壕沟以外几十米的地方,对方显露了矇眬的影子。
       鬼子小钢炮炮弹冰雹般投了过去,有一颗“轰”地在陆招金附近炸响,他亲眼目睹了爆炸的炮弹把几个弟兄炸得残肢烂体抛向空中,支离破碎的肉块和布片混杂泥土沙石在空中满天飞舞,然后又七零八落掉在眼前,陆爷即刻嗅出一股呛人的火药和浓烈的血腥味。他双举匣子枪骂到,娘卖巴子的小日本龟孙!狠狠地接连打出几枪,可惜距离太远匣子枪根本无法打到鬼子那里,鬼子的枪炮却一阵紧似一阵,陆招金心里预感到今儿遇见真正的冤家对头了。还没容他多想,突然后方一片喊叫,连串的子弹打在自己阵地上,原来是牛贵带着自卫队来增援他的日本姑爷,前后受敌战斗更加惨烈。
    空中滑来一个怪异的声音,形影不离陆招金左右的白标,一怔的刹那间猛地扑向陆招金,同时高喊一声——陆爷!后面半节子话就让“轰”的爆炸声代替了。
    被扑倒在地的陆招金,推推趴在他身上的白标没见动,手却摸到一股黏乎乎的东西。白标的头流淌着鲜红的血,从发际往下慢慢游动,像蠕动的红色蚯蚓一条条挂在脸颊。陆响也急急爬过来伏在白标身上哭叫,标弟……标弟!
    白标死了。陆招金望着一句话没说就死了的白标那“朵”红花一样的脸,歇斯底里地狂吼道,响子,你的小队对付屁股后面的“搅屎棍子”,剩下的弟兄把尸体扛上,跟我撤回猫儿山。
    土匪队伍边还击边退入不远处的槐树林,自卫队也不追赶,牛贵收队进了螺河据点。
    这天的猫儿山头一回变得痛心疾首,上空响过一阵排子枪后,陆招金把战场上死去的二十个弟兄埋了,隆重埋在靠近山洞前不远处的绿草坪,墓碑上都冠以“抗日好汉”名衔。陆爷头上缠着白布戴着眼罩,跪地向死者的爹娘亲属们连磕了三个响头,声声喊着爹叫着娘,他让手下的弟兄们跟着也连磕了三个响头,同样声声喊着爹叫着娘。
    白标没爹没娘,陆招金脱下老羊皮帽摆在白标墓上,人们从未见流过泪的陆爷,此时黑沉着脸凝望白标的墓碑,眼眶里汪满一潭泪水……
    麦子熟透身,高粱红满头,火烧的太阳从正东稍偏北的地方拱出来,升啊升的,好容易上升到中午时分就不动了,毒日向地平线龇着牙笑。县城通往螺河的古道上传来人嚷、驴叫与叽里嘎哒的大车走动声,一辆二套大车慢慢悠悠地碾了过来。五个日本兵和十多名皇协军肩扛步枪,在大车两侧慢步地跟随着,距离拉得很长,有的边走边聊天,有的坐在大车上吸着纸烟。他们以为大白天的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因此,走路、说话像赶集、串亲般那么坦然随便。
    野川军曹和皇协军小队长肖二楞这次负责螺河据点军需伙食给养的采办,今日一大早,带着十几个手下去县城总部军需处领取本月的日用品,现在倒返回程才走了一半的路。土石铺垫的路面因为天明前下过一场渗地雨,变得坑坑洼洼和着稀泥,大车左癫右摆走得极之艰难。两个人在大车上昏昏沉沉地躺着,头上热辣辣的太阳烘烤也浑然不觉,汗水已经渗透了上衣和军帽。
    突然吭哧声响,大车左边陷进积水的泥坑里停了下来。“得得得!驾得,驾!”头戴草帽、光着黑亮上半身、穿一条左腿长右腿短裤子的车把式,大嚷小叫地驱赶拉车的一骡一驴,鞭子甩得比炮仗响,累得牲口顺着四条大腿朝下流汗水,还是没能拉起陷住的大车。
    押运大车的日本兵和皇协军们都陆续走上来,野川望望陷在泥里的车轮,再瞅瞅赶车的人,然后在旁边叫着号子指挥推车,忙活了好大一阵总算把大车推拉上来。几个日本兵咂咂干涩的舌头,都说:“苦力的干活,休息休息再走。”野川不允:“这里的不行,转过前面山坡有一片树林,我们可以在那边休息。”
    一行人好不容易转过山坡,见到树林时,眼睛像遇到救星霍地一下全亮了。林子下聚集着几个小摊子,贩子们见他们走近,卖西瓜的拿腔捏调拉长声音吆唤:“大红黑籽的西瓜,吃一口甜如蜜,吃两口甜倒牙哟!”卖大碗茶的也“一毛一碗,解渴消暑败心火!”大声吆唤,卖酒肉食物的笑容可掬地朝这群汗湿淋淋的官兵打招呼。
    大车停了,野川嘿嘿冷笑两声,跳下车唰地拔出腰间的军刀,鬼叫似的把刀在空中一挥,士兵们端平步枪包围过来,个个都将食指贴在扳机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摊贩。
    贩子们条件反射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战战兢兢举起双手接受检查。野川挺着胸脯,狼样的眼光扫过众人,走到卖卤煮鸡的摊子前停住脚步,面孔一板,撅嘴,瞪眼地冲父子模样的两人喝问:“你们的?什么人的干活?”
    留有一嘴络腮胡子的老者像戏台上的演员,低头哈腰地说:“太君,我们是附近田堡庄的,大大的良民,‘良民证’的有,你的看看!”
    野川大致看了证件没发现到什么可疑之处,便收刀入鞘,反而嗅觉和肠胃变得格外敏感,空气里飘来股肉香使他像猎犬一样伸长着鼻子,四处寻找香味的来源。立刻被木架板上黄亮亮、油汪汪的卤煮鸡吸引,抓起只卤煮鸡就撕下一条鸡腿,张嘴咬去少半块肉,嚼了嚼又用舌头咂咂滋味,扭过脸冲立在身旁的手下们说:“肉的不错,你们的都米西米西,开开口味!”手下们早愿听到这句话,像群饿狗似的呼噜扑向前抢夺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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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孩子模样的贩子讨要票子,惹得野川火起:“八嘎,你的死啦死啦,钱的没有,三宾(赏嘴巴)的给!”扬起巴掌要拍下,络腮胡子见状忙打圆场:“小儿的不懂事,太君的息怒!各位大大的辛苦,肉多多的吃,我的还有好酒,”他像个魔术师,一眨眼,将两瓶没启盖的酒瓶子托在掌上:“这酒是远道来的名酒,不信,太君的尝尝!”说着恭敬地递到他面前。
    听说是名酒,嗜酒如命的野川两眼又乐得挤成了一条缝,拿过酒单单招呼日本兵埋堆席地而坐,品尝起名酒的味道来。日本兵几乎都很能喝,两瓶子酒,眨眼间剩个瓶子底。
    一会儿功夫,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几个日本人头重脚轻,瞪着呆滞的双眼软绵绵躺倒在地,哼哼唧唧如一群快断气的猪。眼前的景象让坐在另一边的皇协军们傻了眼,等小队长肖二楞回过神,正要站起来招呼大家,枪就被人劈手夺去,旋即腿腕子遭了一脚趴回原地,他摇晃脑袋抬头一看,四周站着端匣子枪手握利刃的贩子,吓得急忙爬起来,双腿一屈,噗咚跪在地下:“爷们,饶命啊!”
    原来,这伙贩子全是猫儿山弟兄装扮的。卖卤煮鸡的络腮胡子是陆招金,刚才两瓶名酒里下了足量的蒙汗药,见时机已到,陆爷暗示弟兄们取出家伙一拥而上,敌人就这样稀里糊涂成了他们的俘虏。
    “起来!喊你的弟兄们到这边站好。”陆招金命令道。
    肖二楞顺从地抖着噪子朝皇协军们喊:“弟兄们,全部到……到我这儿来,快点!”
    皇协军队员听到小队长吆唤,哆哆嗦嗦地挤过来排成一队,瞪着惊恐的双眼,瞅着四周手提匣子枪的人。
    陆招金若有所思想了一会,用枪逼着俘虏们:“把你们自己和鬼子的那身黄皮都扒下来。”
    俘虏们一一照办了,陆招金找出几条大沙绳扔在他们脚下,牙缝隙又蹦出一句:“六个王八羔子给爷爷捆上。”俘虏们上前手扳脚踩,麻利地将六个鬼子包粽子一般绑实了。
    疼痛使野川的意识一刹那间恢复了许多,嘴巴骂到:“八嘎!良心坏了坏了的,酒里的有问题。”身子扭动着想挣脱,无奈沙绳打了死结深深吃进皮肉怎容他挣脱。刚才还笑容可掬的络腮胡子此时凶神恶煞般操起皮带,没头没脑照着野川猛抽起来,陆响和几个弟兄也不甘落后,对其他日本兵劈里啪啦一阵狠揍。雨点般的皮带抽打下,鬼子们皮开肉绽痛的昏死过去,但很快又被凉水泼醒,想象着今天会在这荒草野林中死去,或许还会变成无头鬼,按日军惯例,被砍头的军人灵位是不能进靖国神社的。想到这些,不禁全身战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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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血时辰已到,陆招金操起利刃对奄奄一息的鬼子宣布:“你们这些狗娘养的都不是人,是魔鬼、是牲口,杀一百次也偿还不清在中国犯下的罪孽,现在老子送你们上路,下辈子投胎记住做个好人。”话音刚落,野川与手下的日本兵只觉脖子一凉,灵魂就飘回了东瀛姥姥家。六个鬼子脑袋被割下糊了石灰,集中装进一个麻袋内将带回猫儿山祭二十个上次战死的弟兄。然后,陆招金走到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俘虏们面前,低沉着声音问:”你们助贼行凶,给鬼子干事,都知道是什么罪吗?”
   “该死,该死,我们是被逼得没办法……”肖二楞扇着自己的耳光叫屈。
    陆招金义正词严道:“咱们都是中国人,只要知道改邪归正重新做人,这次就不为难你们,要是死心塌地,下场同鬼子一样!”
   “是是是!”俘虏们喏喏连声应着,最后听到陆爷一句:“你们快离开这里各自回家吧!”就乐得像放出笼子的鸡分散走了。之后陆招金吩咐弟兄们穿上鬼子和皇协军的制服撤退。
    再说赶大车的车把式目睹了这场干脆利落的好戏,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他抓住陆响的手,笑嘻嘻地小声问:“你们是咱的什么队伍?”
    “猫儿山狠击队!”陆响把嘴伸到他的耳边说。
    “狠击队,好,好!好个神勇的狠击队!我要记你们一辈子。”车把式满脸的敬佩。陆招金过来说缴获的武器日用品还劳他再运送一程,车把式爽快应承,等大家都坐好了,一甩响鞭子,大车欢快地走上大道。
    野川押运队迟迟未归,西池怀疑这个风流成性的军曹,恐怕又是借公差之际到哪儿寻花问柳去了,据点里的鬼子们也在猜测,野川这次肯定又会带回一段经过他本人艺术加工、超刺激的风流艳事。
    然而,他们等回的却是被扒了军装,跑得气喘吁吁的肖二楞。
    西池听完肖二楞的哭诉,心燥得像火烧。从来中国作战的那天到如今,没受过这么大的窝囊气,几个小土匪不费一枪一弹就杀了皇军、抢走物品,明摆着是在较劲。他立即集合了一个中队,由肖二楞引路,亲自带着人马冲出据点。西池发誓抓获这伙胆大包天的土匪,生剥了皮吃他们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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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到出事地点,眼前的情景让西池倒吸了一口冷气,六具绑缚住只穿着婴儿尿布条式裤衩的无头尸身东一个西一个躺着,地下到处溅满血迹,活像个露天屠宰场。他呆立了好长时间,眼睛有了潮湿的感觉,长叹一口气跨上战马,慢慢挥挥手,命令将尸体运回据点焚烧。
    清风刮得茅草叶子哗哗作响,蛐蛐躲在石缝里嘟噜嘟噜叫个不停,隐蔽于此的鬼子纹丝不动的样子像一堆乱石头,只有枪刺和钢盔偶尔在月光下闪烁出一道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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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西池的思路布局,龟本将主要兵力埋伏在杂木林,便于迅速封锁控制盘蛇谷,并能灵活机动出击迂回;一小部分兵力埋伏在三江河南岸,负责临机进行策应;乱石滩上设一小队守卫部队和十几个潜伏哨,土匪一旦在乱石滩会合,守卫部队用火力箝制对方,杂木林中的伏兵听到枪声迂回包围。
    时间,一分一秒缓慢地移动,身子被冰凉坚硬的石头硌得麻木,野山蚊肆意叮咬更是奇痒难忍,鬼子们倒能沉住气耐心等待。盘蛇谷方向终于悄悄摸出一小队人影,在乱石间灵巧地向前运动,黑夜和乱石仿佛根本不是障碍,不一会儿,就走到鬼子隐身不远处停住了脚步,原地休息起来。有的蹲着擦枪,有的躺下聊天,有的划火抽旱烟,火苗像萤火虫的屁股一闪一闪地亮,他们毫无察觉头上正悬着一把利剑马上就要劈下来了。又过有一阵子,滩边深草内响起几声蛤蟆叫,这里回应后那边就钻出一伙人疾走过来,两下会合整队准备离开。
08.jpg
    就在这个时候,躲藏大石后的龟本看得真切,狠劲一挥亮闪闪的军刀,上下齿间蹦出个“打!”字,步枪、机枪子弹刮风般扫射过去。陆招金叫声不好,狂吼一声:“全体闪开卧倒……”为时已晚,猝不及防的土匪队伍,顿时像砍下的高粱倒了一大片。他操起一支自动步枪呈扇面扫过去,陆响指挥两个机枪手压住鬼子火力,弟兄们迅速滚到乱石间,娴熟地依托掩蔽物还击,枪战旋即成对峙状态。
    陆招金嫌步枪不够劲,跳到机枪手旁边,叫着:“把机枪换来使使!”他接过机枪红涨着脸,咬牙切齿向敌人射击。机枪不住地在手里叫嚣,在黑暗中喷出一串串光柱,对面的机枪被打哑,七八名鬼子中弹倒地。
    龟本红了眼,凭经验判断土匪人数不多,命令皇协军在前鬼子押后狂吼乱叫地发起冲击。皇协队员们提心吊胆猫着腰没走几步,一个手榴弹从半空飞来,轰隆声响炸死了三四个人,他们看不是路,发声喊往回就跑。押后的鬼子见皇协军潮水般退下来,就架起机枪开枪拦阻,皇协队员们又硬起头皮匍匐着慢慢往前移动。
    陆招金只管操机枪打退敌人的进攻,一个弟兄气喘吁吁爬到他的身边说:“陆爷,退路被封死了,后面上来小鬼子包围了咱们……”才停住手,侧耳细听东南面枪声大作,分明是另两路伏兵也在向这边来。他环顾左右,残存的二十个弟兄大多带了伤,子弹已经所剩无几,手榴弹也不知什么时候扔光了。
    大家明白最后的时刻来临,都握紧了武器。陆招金对着面前一张张剽悍的脸,扯开了他粗暴暴的大嗓门:“弟兄们,咱们打娘肚子出来都是中国人!他日本龟孙来占中国的地方,杀咱中国人,我陆招金操他姥姥的就不答应!这一仗没有两条路走,弟兄们说该咋办?”
    二十条同样粗暴暴的嗓子一起回答:“跟鬼子拼命,搞翻一个是一个,杀死两个是一双!”
    陆爷激动地看了众人一眼,命令道:“上好刺刀,跟我向前冲,向小鬼子讨命!”
    他端起机枪跳起奋勇当先,一路横扫,众弟兄呐喊着随后紧跟,进行了一次悲壮的攻击。
    玩命式的冲锋,惊得皇协军傻呼呼张大嘴,愣在原地迈不开双腿。
    鬼子兵停下步子,齐刷刷举起手中枪,屏气凝神瞄准着目标。
    一排枪声响过,土匪纷纷倒下。顷刻,整个阵地没有了枪声、没有了爆炸、没有了怒吼……
    押阵的日本军官,长长透出一口气。
    猛然间,前方倒下的死人堆里,有七八个遍体硝烟的身影,倔强地爬了起来,面向仇敌挺枪巍然屹立!他们是陆招金、陆响、梁天柱、喜来宝、小六子等几个硬汉。
    日本军官一愣,随即看清只有势单力孤的七八个人,马上又露出了狞笑,挥舞军刀下令:“全体列队前进!” 几十名鬼子兵端平上刺刀的枪,迈起整齐有序的脚步,朝这七八个身影步步逼近。
    就在这危急时候,突然,滩边茅草丛里像刮起一阵狂风,军号声、呐喊声、射击声骤然划破黑夜,紧接着从天而降杀出一大群人马,猛虎下山之势向日军扑去!子弹射穿了操军刀的日本军官脑袋,鬼子登时阵脚大乱,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双方犬牙交错陷入血肉相搏。
    乱石滩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使督战的龟本惊恐万状,他的身边,肖二楞和好几个随从也掩饰不住恐惧神色。一个带伤的皇协军排长踉踉跄跄跑了过来:“少佐……肖队长!土匪援军杀到,任务完不成了,我们撤退……撤退吧!”
    “八嘎!”龟本抬手就是一枪,那个排长捂住头倒下。鲜血,顺着他的指缝隙流出来,肖二楞看在眼里,表情复杂地把脸扭向了一边。
    战场上日军士兵不断减少,队伍渐渐支持不住,向导牛贵见大势已去,乘乱临阵逃脱了。龟本狠狠甩掉军帽,抽出军刀对左右随从官下令:“大日本帝国的武士们!为天皇陛下献身的时候到了,不怕死的,都跟我冲!”言毕打头准备冲出,这时,背后枪响了,他和几个随从中弹扑倒在地。龟本临死艰难地转过头,想看清暗算自己的人是谁,举起手无力地指了指,就颓然垂下头呜呼哀哉……
    后面十个皇协军队员缓缓放低枪,肖二楞提着张开机头的匣子枪,冷酷地吹吹枪口,上前踢了几脚龟本的尸体,骂道:“该死的龟孙,把咱兄弟不当人待,这就是你的下场!”然后挥挥手,一伙兄弟摸着安全地方,逃离血腥的乱石滩,从此不知所踪......
    陆招金赴约谈判,孤身至院内空无一人,一队日本兵突从外闯入,陆爷正欲拔枪射击,不防叛徒在后,挥刀砍下头颅,脖颈立刻喷出血注,无首之躯屹立不倒,左右晃荡令众人大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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