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可爱的中国》封面原稿失之交臂

惊世少年

与《可爱的中国》封面原稿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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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可爱的中国》封面原稿失之交臂　　2000年夏天，辽美社有一袋创作于八十年代的连环画封面原稿流到本市的古玩市场。那个星期六的早上，我赶到时，有一个圆脑袋、梳着小辫、摇着折扇的彪形大汉正在挑拣。他不是连藏圈内的人。
　　我凑上前一看，共有20多幅：《白求恩在中国》两幅（包括“小学生画库”中一幅）、《可爱的中国》、《神秘岛》三幅、《绿林巾帼》两幅……，都是熟悉的精品。每张1000元，不讲价。我注意到“小辫”专挑赵奇的作品翻看（画的旁边或背面有铅笔写的作者名）。他见我又是问价，又是急于翻看的样子，误认为我是“牵驴的”了（北京话“托儿”的同义词），就把一摞画稿推给我，说你先买。不屑的神情中分明还有“你知道我要买什么！”的意思。我连忙推让，讪讪地离开了。显然，我在旁边影响他砍价。
% \' j% f3 h& [$ Q. ~; D　　当我转了一圈回来时，“小辫”已经挑了4张。他还价800元一张，书商不同意。那四幅封面是《可爱的中国》、《带枪的新娘》、《原野》和《卓娅》。后者是“鲁美”院长宋惠民的作品。我又走开了。最后的成交价是多少，我不得而知，反正不远不近地看见“小辫”夹着画，领着书商去取钱了。
　　过了一段时间，价格降了一些，《草原激战》等几幅又被人陆续买走。我着急了。星期六一早就去市场。那书商却没来。星期日，北京连友突然来电话说有人拿着辽美社的封面原稿到北京了。他没赶上。听说要价较高，没有卖出去。过了一星期，那些封面又出现在沈阳的地摊上。书商已没有往日的神气，变得好商量了。我以200元一张的价格，一次买了10张。有《白求恩在中国》两幅、《神秘岛》三幅、《绿林巾帼》两幅、《谁之罪》、《草原的儿子》和《高山下的花环》。又过了一星期，我以100元一张的价格，把剩余的8张全买下来。其中有《科学家的故事》（居里夫人像）、《塔拉斯的火炬》和《海啸》三幅。我曾纳闷，“小辫”专挑赵奇的作品，为什么偏偏落下《落林巾帼》？等我看到画背面的名字时，不禁哑然失笑：张力？这是哪位编辑犯的可爱的笔误过了“小辫”，成全了我！
* k9 Y0 j* T, Y: m! |　　后来，我听说“小辫”想用《可爱的中国》和《带枪的新娘》换赵奇教授的国画，被拒绝了。《原野》的封面设计者不是赵奇，而是许荣初。这时，我才知道赵奇教授的一个“斗方”（平方尺）国画市价上万元，且难以买到！虽知如此，当初小辫虚让我的时候，我不还价，把《可爱的中国》买下来多好！过了半年，我不死心，向赵奇教授打听“小辫”的下落，想加价买回来。赵奇教授向他们学院一位了解情况的老师打听。结果，“小辫”已经以400美元卖掉了。下家又转手卖得不知去向。
　　我黯然神伤。不经意间，《可爱的中国》封面原稿与我失之交臂！对连藏外面的世界，我知道得太少了，丝毫没有心理准备。那是连藏界不可比的、更大的书画收藏界。他们的财力、眼光和魄力也是绝大多数连友比不了的。他们是偶然插手连藏界呢？还是已经对连环画虎视眈眈了？无论如何，《可爱的中国》封面恐怕难再见了。假使再出现，我还能买得起吗？
! N' {, f/ A( {5 Y文：关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