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趣部长
→兼国务院全国紧俏连环画协调办公室代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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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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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L1 V& N* x! X4 |$ z1 ?( e我真的很糊涂 《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一文中冯先生提出了“对于‘新东西’的理解也因人而异”的观点,并根据《地球的红飘带》采用的是“国外传进来的绘画手段”就琥断地说“已经说不上新。”如果按照冯先生的这一逻辑,那些在连环画萌芽、成熟、发展、兴盛、繁荣各个时期的作品统统都没有“新”?要“新东西”就决不能采用过去已有的绘画手段(当然也包括“国外传进来的”)吗?仅以线描而言,从唐代吴道子到清朝陈老莲,都在用线描创作,古人就有“十八描”之说嘛,现代人用这些“铁线描”(如刘继卣)、“高古游丝描”(如卢延光)来创作的连环画就不是“新东西”了?这回我才是真正糊涂了。该不会是仅仅为了证明自己看不顺眼的不是“新东西”,当然就不会“完”的原因吧。
: X& }7 f% q+ k/ W3 L 其实我前文午所选之标题和大量引用鲁迅的观点,只是想为《说开》议一议,想以其之矛攻其之盾,可惜糊涂的我功夫不够,一道小菜给烧糊了,让冯先生发出了“引用这么多想说明什么”的疑问。当然,令人“欣慰”的是我们看到冯诚先生对“文革”中头上冒着金光的领袖深恶痛绝,称其是“神化”领袖的怪圈。“文革”中的作品打上那个特有时代的烙印并不奇怪,最奇怪的倒是发出这样疑问的人在今天自己本来就是在制造“神化”的怪圈。
0 M6 U, z7 d y5 U# I 冯先生在《说开》中从证明不是民族的形式到连环画应该采用的形式乃至最后判断连环画作品好坏的标准这三个基本点上无不采用的是鲁迅的观点来作为其“有力”的论据,在冯先生眼里当然放射着万道金光,其理论可谓“句句是真理”,“一句顶一万句”了,要不然,冯先生为何说“不必去翻阅从顾恺之到贺友直的中国绘画史,也不必检对从谢赫的‘六法’到陈子庄的‘逸品’理论呢?”(连这段文字结构都是效仿鲁迅的文笔:))既然这样什么也不用(也不必)看,干脆就叫每位连友(也包括美术工作者)人手一套《鲁迅全集》最好!就象当年学“红宝书”一样:)。当然冯先生其实还可在这位精心“祭”出的“真神”头衔前面再加上个“伟大的美术家”之类的,效果说不定还要好些,引用其观点作为论据当然也就更加“有力” 了。
! |$ h8 k' w/ V) E/ H) O0 `1 v' R5 E 顺便说句题外话,先说文学的,“五四”以来的现代散文一类是以承继“载道”的传统,
, ]3 z# s. ~% N* q2 R 直面现实而发出进击的钝响,同时也不断锤炼散文的艺术(冯先生顶礼膜拜的这位“神”就是其中之代表),而另一派则延伸“言志”的脉络,倚湖海身世山林性情书写“美文”。其代表之一就是被公认为华语世界中散文天地的一代宗师之一的梁实秋先生。要是冯先生请出的这位“神”九泉之下得知曾被他骂为“丧家的……走狗”的梁先生的散文如《雅舍小品》等今天流播海内外,先后印行三百多版,不知是何感想。再说美术的,在文化界,长期以来都认为鲁迅和林风眠是两条道上的人,鲁迅一生只参观过三位中国画家的画展,唯独对林风眠不发表任何感想。看得出,他对林先生不太“感冒”。时间是最公正的!林风眠这位当年孤独的先行者现已成为绘画巨子中新庄禅精神的最高代表和唯一切入纵深的大师。如今他的弟子吴冠中先生又高举老师的大旗,继续前进。他的《高昌遗址》在1989年以187年港币的创在世画家作品的最高价,紧接着,又在1990年佳士得春季拍卖中以《巴黎蒙马特》创104万港币的中国油画最高价纪录(当时)。我举这二例只是想说明鲁迅并非“句句是真理”,他七十年前不高兴不喜欢的同样有好东西嘛。另外卞和之玉人不识,杰作诞生之初被讥讽、咒骂的情况经常发生。吴冠中大师说得好:审美观的展拓缘于人际交流,刘姥姥日子久了也可能喜欢林黛玉。就象当年张大经先生绘制的《火烧新野》,当初曾被视为“异端”,是公正的时间几十年后给这一至今仍有鲜活生命力的作品还以应有价值和地位。
* ~+ e# p( N0 m 话可能离谱了,还是回到起点,冯先生一手高举鲁迅这一放射着光芒的尚方宝剑,强调“看得懂,而且一目了然”,然后对《地球的红飘带》以及作为“后者”的学院派大加指责,这也是我到今仍糊涂的地方。你因为强调“大众懂”,就对那些“美得艰深、看得头痛”的何多芩、俞晓夫、魏小明以及《地球的红飘带》都有精力和能力批驳,你就真的没有精力和能力对自己亲口所言“没有看懂”的《一个人的受难》等作品提出批评?到于问与你有何相干??明摆着的,那《说开》一文的所有有力的论据就是这些你看不懂作品的倡导者的翻译者。这还是应该冯先生自己去问那位“神”:您是不是糊涂了?怎么尽“倡导”些俺“看不懂”的黑不溜秋的东西哟?要不然,说好说坏都是你在说,这岂不成了“说你好你就好不好也好,说不好就不好好也不好”的主观的、唯心的、感性的、朴素的、个人的一言堂了?冯先生知道,一旦对“没有看懂”的《一个人的受难》发难(就象对《地球的红飘带》一样),也就从根本上动摇了《说开》一文中“神”的观点的权威性,也就动摇了其最基本的论据和基础。在这让冯先生用左手的矛攻其右手的盾的最关键的节肯眼上,冯先生岂止是“清醒而现实”,简直称得上是大大的狡黠,当然会没有“精力”和“能力”了,其如封似闭的太极功夫在下实在佩服得紧。
0 A1 {; Q; j1 {5 l: l 姜维朴先生在《鲁迅论连环画》一书八二年再版时写了《光辉永在,教益长存》一文,让糊涂的我有所清醒,他说:“半个世纪来,中国的历史包括文艺和连环画的历史,毕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且还要发展变化下去。鲁迅先生当年对连环画的理论指导不可能超越历史局限。”的确,时代的发展在进步,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大众”读者和五十年代乃至八十年代的“大众”读者群的欣赏习惯当然不会一样,现在新世纪的“大众”的读者群不知在何处?他们还喜欢连环画吗?
+ ?# b+ W3 ^# G3 [! e/ ?3 E' Q) T文:王永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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