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再版连环画的“收”与“藏”

惊世少年

谈再版连环画的“收”与“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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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与“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收”是爱好，是兴趣，是情结驱动的行为，“藏”是投资，是利益驱动的行为。明确“收”与“藏”的概念，是审视自身购买再版连环画行为或讨论再版连环画市场的前提。如果你是在“收”连环画，那就不用考虑版次、印量、版本（精装、简装；大开本、小开本）甚至不用太多考虑品相（9品也可），只要喜欢、印刷清晰、价格便宜。如果是“藏”，问题就比较复杂：品相必须是9.9品版次必须是一版一次，版本必须是精装大开本，印量在3000左右，附件（如藏书票，包装盒，装饰条—像人美的抗日胜利60周年条）一样不能少。重要的是“藏”连环画或者说投资连环画（如果说买“精品百种”系列、人美48开系列算是“收”，那末在已拥有上述两个系列的全部品种时，又继续购买上美小宣纸系列、小精装系列、32开精装系列、人美24开系列，就应该算是“藏”了，因为这时购买目的已不单单是为品赏，更重要的是等待为了升值。只不过，由于连友都有占有欲，在占有欲的干扰下，已分不清购买连环画的目的是什么了。这也是爱好者没有分享到连环画升值的成果，而对连环画本身没有多少感情的商人却赚了大把钞票的重要原因）不能依据个人的好恶，不能自己喜欢什么，就买什么，而是要揣摩众人的好恶，要判断哪种题材、哪种版式、哪些作家、哪种作品风格的连环画是当前的热点，也就是说要有理智的分析。这方面，我有教训，希望连友引以为戒：在精品百种系列中，除三国故事外，我全有；在上美小精装系列中，我没买《玉堂春》、《荆钗记》、《白蛇传》、《四进士》，因为我不喜欢戏曲类古典题材的连环画（而贺友直先生的《李双双》、《朝阳沟》各买了20本）。而现在，在小精装系列中，这些戏曲类古典题材连环画涨幅均居前列。亡羊补牢，前几日我把上美小宣纸系列37本补齐了。新上路的连友在“藏”再版连环画时应注意的几个问题。第一，要高度重视再版连环画的品相。要时刻牢记“人无我有，人有我全，人全我精”的指导原则。谁都有的东西，靠什么取得优势？品相！我的2001年版《山乡巨变》有两册的封面因粘连而局部掉皮。十年后，同是这套书，全品相的市价如果是100元的话，我这套50元也不见得有人要。第二，不要二次印刷的再版连环画。如果不幸拥有，希望及早淘掉（前几日翻箱的时候，发现上美的《朱元璋》竟是三印的，人美50周年的《陈妙常与潘必正》是二印的。现在找一印的，得多花多少银子！）。第三，一定要收集全、保管好再版连环画的附件。据说老版《水浒》的外包装盒的价格比书本身还高（椟价高于珠价？可笑！但市场就是这样）我买的人美50周年，三本没有藏书票，现在上哪去找。上美《西汉演义》的蓝色的外包装封套，纸张缺乏韧性，还怕重物压（纸张是凹凸的，经重物压，字迹模糊）；人美抗日60周年封带，容易撕裂。连友要妥善保管好。对童年往事的追忆是我收再版连环画的动力（1979年—1981年学校放暑假的时候，我摆过小书摊，看一本2分钱，一天挣1.5元左右。1981年最后一次收摊的时候，把那些饱经风霜的能脱手的可爱的小人书都卖给了周围摆摊的人。奇怪的是，贺友直先生的作品、王叔晖女士《杨门女将》、《渡江侦查记》《不消失的电波》等30余本现在的热门书当年竟不如上美的《李自成》，没卖出去，只好滞留在手中。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对于摆书摊、卖小人书这件事，我始终有种愧疚心理，就像把孩子卖了似的）。现在买再版连环画（一版连环画只收获奖系列和贺友直先生的作品）就像赎孩子似的，只要是上美的、人美的出一本买一本（天津美术的再版连环画印刷水平太差了，简直是在作暴殄天物的事）。买了也没都看（连环画的文字内容有多少能引起我们的兴趣），翻一翻就放到箱子里了，望着逐渐增多的箱子，心理踏实了愧疚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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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补偿心理已初步满足的条件下，如果再版连环画多到臭街的程度（像上美《李自成》，出版者竟乐观到发行了15000册），如果四年前买的货，现在还有；如果四年前是8折买的，现在竟能6折买到，我是不是还会一如既往的去买呢？不会的，虽然我对连环画有些狂热，但既然我可能在不远的将来以论斤的价格买到再版连环画，我现在何必化大头钱呢。如果连环画迷都在观望，再版连环画能不能卖出去？再版连环画卖不出去，出版社还敢出版么？因此，连环画增值问题，不只是连友关心问题，同样也是出版社关心问题，他不但关系到连友的收集热情和切身利益，而且关系到出版社的经济利益。如果连友的利益受到损害，再版连环画这块肥肉就将臭在出版社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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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版连环画天然就是收藏品（跟别的再版书籍不同，再版连环画的应用价值太低了，其文字内容有价值的信息不是太少，就是过时）。再版连环画的未来只有两条路：不是增值就是死亡。不可能像其他出版物在不增值的情况下还能十次、八次的印刷。重要的是，如果再版连环画死亡了，老版连环画的价格不是上扬，而是暴跌（收藏者的队伍像圆葱一样是分层次的，每一层次的人，只有搜到一定量的藏品，才能产生向更高层次迈进的欲望。看看邮票市场，就能更深刻理解这个道理，新邮半死，1900年代前的邮票都暴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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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9 J9 _# ^( q& j　　再版连环画升值程度或死亡进度取决于三个因素：一、收藏者的队伍能否持续扩大；二、收藏者的现实购买力能否；三、经营意识和经营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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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收藏者的队伍必须持续扩大。1997年，1957（？）年版的9品《渡江侦察记》仅仅能卖上80元，1977年版的9品《渡江侦察记》也仅为30元，现在呢，2005年版的最低也要70元；1997年，系统收集连环画的连友，全国不过90来人，现在呢，全国约有4000人。老版（1998年以前出版的连环画，无论一版二版）的升值幅度怎么这么大？因为收藏者的队伍在迅速扩大。队伍迅速扩大的原因，再版连环画功不可没。再版连环画推动了连环画收藏的发展。今后队伍能否持续扩大呢？悲观的判断是基于这样一个事实：现在对连环画感兴趣的大多是30岁以上的人，后继乏人。乐观的判断是基于这样一个事实：虽然收藏连环画大多是30岁以上，但按我国城市人口计算，即使每年只有五万分之一的增长率，队伍也可持续扩大，况且，既有收藏意识，又有现实购买力的，恰恰是30岁以上人
　　　　　　　　　　　　　　　　　
　　再版连环画的收集理念和收集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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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坚定自己是先行者信念。1998年上美或经连友资助或与连友利润分成出版了《朱元璋》（或是其独自发行的陈俭绘的外国文学名著）吹响了大规模亲民价的再版连环画的号角（我首先注意到的却是大可堂的作品，当年，它宣传搞得好，知名度高的很，相反上美却默默无闻。不过它的非宣纸连环画印刷水平跟上美比是差远了，不信，请比较下《儒林外史》），随后人美的50周年跟进了，至今不过7年的时间，而2003年前买再版连环画的朋友并不多（我常去的在沈阳是再版连环画品种最齐全的新华书店太原街店，只有一次见到了一个连友），所以现在已上路的连友都是先行者。收藏的行情是典型的需求推动型，先行者都是受益者。2000年前后，买人美50周年的时候，满街都是，谁想到它们能增值。可现在都增值了，并且有的品种增值幅度还很大。坚定自己是先行者信念很重要，这样就不能因为手中的货是新的，就自行贬低它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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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4 z: @; ?* ~- w. K# z　　二、要坚定不是每一个都能保管好连环画的理念。由于认识水平、重视态度、保管条件的差异，不是每一个都能保管好连环画的。新买的书也不能保证是十品的，许多书在运输过程就出现不同程度的坏损。现在，虽然大家都很珍惜书，但过十年再看看，保证会出现一部分是十品，另一些则变成八品、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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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1 n/ @* N& t2 y- e4 A, A; K　　三、古典题材的再版连环画是首选，外国题材的是鸡肋。古典题材的再版连环画（初版于文革前的）要重点收集。文革前的古典题材的人物造型和绘画风格已深入人心，被众人追宠。文革后的古典题材的人物造型和绘画风格就不那么让人接受，缺少那种风味，怎么看都不像古代人。外国题材的作品有很多是连环画大家画的，但不知什么原因，市场反应就是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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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 d+ K  y; _　　四、人美12开彩色年画系列、刷量为1000册的24开精装作品是未被挖掘的金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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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上美。珍藏连环画系列（24开，3000册，有藏书卡）。它的存在牢牢地封住了“小精系列”同类品种的上涨空间，以《钱笑呆》为例，其有《玉堂春》《钗头凤》两部，这样，《钱笑呆》就封住了“小精系列”的《玉堂春》《钗头凤》的上涨空间。从上美。珍藏连环画系列还能打8折，“小精系列”同类品种却狂涨的角度看，“小精系列”的炒作是有些过头，泡沫过多（少量的泡沫是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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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j2 l2 g. c" X" b/ _　　六、以买为主，尽可能不用复品调换所缺品种。说个纪念币的例子，看看能不能给连友以启发。纪念币“人行40年”“西藏”还是30元，“广西”还是10元的时候，我们“人行40年”多，“西藏”“广西”却没有，我的好多同事都用前者区换后两者，部分人没换，而是买回了后两者。现在看，有什么感觉？道理很简单，大规模收藏连环画的热潮现在才刚刚开始，再版连环画的早期品种会被越来越多的人追捧（现在还能找到上美再版一印的《儒林外史》么）。
　　之友“的订阅，增长了我的连识，对我了解众多的连环画画家及其作品帮助甚大。现在，我已是”东北连藏友好协会“的一员，《北方连藏报》及《连环画之友》等连藏类报刊是必看的，它们相辅相承，取长补助短，使我可以足不出户即能了解连坛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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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连环画收藏过程中，我尤其喜欢五六十年代的一些绘画精品，那时的连环画作品，画风严谨、风格独特、笔法秀丽，不仅给人带来美的享受，还能感受到画中所体现的浓厚生活气息和艺术造诣。如我收藏的50开本王叔晖的《墨子救宋》、《孟姜女》、吴光宇的《屈原》、徐燕荪的《王佐断臂》、《火烧赤壁》，卜孝怀的《农民英雄宋景诗》，60开本刘旦宅、林岳的《王冕》、任率英的《李秀成》、张鹿山的《阎应元抗清》等，就使人爱不释手。这一时期的中国连环画艺术已达巅峰，并且从中诞生了一批国画宗师。如程十发、顾炳鑫、华三川、戴敦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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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段时间，几家大出版社老版连环画的再版，是最让人心动的事情，虽然再版连环画有种种缺点，例如天津版《聊斋》印刷质量不高，上海版部分连册图文不符等，但对我来说，每当拿起这些以前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连环画，欣赏如此优美的画面，都给人无尽的遐想。对于真正的连迷，再版连环画只能是越多越好，越精越好。
　　　　　　　　　　　　　　　　　
8 O3 a  l/ N! i4 v2 U4 p　　连环画收藏不仅使我增长了绘画知识，了解了线描、素描、工笔重彩、水彩等的区别，看到了精彩的铅笔画、钢笔画、油画、版画等作品，还陶冶了我的情操，懂得欲速则不达、要持之以恒等做人的道理。冥冥之中似有定数，集邮、漫画的爱好，都成为我迈入连藏之门的前奏曲，这正是“寻寻觅觅，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在儿时欢喜处。”我为自己能成为东北连协的一员感到自豪，也为全国连环画收藏和研究的发展充满了信心，让我们祝愿连环画事业的早日复兴。
　
  　     

书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