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声北击西 速战速决，刘亚楼统军30万解放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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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3">1949年1月14日上午10时，在位于津西杨柳青镇的平津战役天津前线指挥部里，刘亚楼司令员拿起电话向34万人民解放军指战员下达向天津国民党守军发起总攻的命令。经过29个小时的浴血奋战，我军一举解放了中国第二大工商业城市天津，全歼国民党守军13万多人，活捉国民党天津警备司令陈长捷，把他押解到杨柳青镇，交给天津前线总指挥刘亚楼司令员。 </font><p></p><div><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3"></font></div><p>今年新年期间，记者到杨柳青镇药王庙东大街，参观坐落在那里的天津前线指挥部旧址陈列馆，一个星期后，再次前往杨柳青镇，在西青区文化局负责同志的协助下，寻访当年在杨柳青参军入伍的老战士，搜集刘亚楼将军的相关资料，之后，再次走进天津前线指挥部那座四合院。在正房东侧屋的土炕上，看见将军睡觉用的薄薄的军毯和陈旧的皮包，在正房西侧房看见墙上挂着的军用地图、天津城防图，还有那台将军发布总攻命令的手摇电话机等，心中油然起敬：刘亚楼将军功勋卓著，了不起！</p><p></p>查看附件<br /><font size="4"><strong>大胆建议 先打天津</strong></font> <div></div><p>辽沈战役结束后，为了把驻守在华北的傅作义集团60万国民党军队抑留华北，防止其南逃，中央军委命令东北野战军发扬不怕疲劳连续作战的精神，挥师入关与华北军区一起发起平津战役。</p><div></div><p>根据中央军委的部署，攻击次序大约是第一塘芦区，第二新保安，第三唐山区，第四天津、张家口两区，最后北平区。按照这个次序，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决定先打塘沽，后打天津。但是攻打塘沽遇到难以克服的困难，刘亚楼亲自到塘沽前线实地勘察。</p><div></div><p>据当时在场的东北野战军第7纵队政委吴富善回忆，刘亚楼、肖华手持望远镜在前沿一遍一遍从远看到近，又从近看到远，仔细观察敌人阵地情况和周围地形。吴富善既担心由于他们观察不细而影响作战决心，更怕敌人此时发现他们进行炮火袭击，一直紧跟在刘亚楼身后。吃过晚饭后，刘亚楼又召集他们开会，讲了他视察完以后的意见：“听了你们的汇报并看了地形，心里有底了。军委要我们先打塘沽，一是为了控制海口，防止天津之敌从海上逃跑；二是歼灭小的，孤立大的，做个样子，迫使平津之敌放下武器。但是，现在看来，在这样的地形条件下，用三个纵队打塘沽，不仅要付出很大代价，而且难以速决，况且敌指挥部已搬上军舰。我们不能对敌形成包围。如果坚持打下去，攻占塘沽有把握，全歼守敌则不可能。最大可能是歼灭一部，而大部逃窜，结果是得不偿失。更重要的是费时费力，将延长解放平、津，解放整个华北的时间。”刘亚楼看看他们，又以很慎重的语气征询吴富善和邓华的意见：“如果把先打塘沽改为先打天津，你们是否认为更有把握？”</p><div></div><p>一听这话，纵队几个领导都表示赞同。</p><div></div><p>刘亚楼赶回蓟县孟家楼平津战役司令部，向林彪说明了情况。12月29日，林彪、刘亚楼共同签署了由刘亚楼起草的给中央军委关于改打天津的请示电报，电报说：“两沽战斗甚难达到歼敌目的，且因地形开阔，河沟障碍，我兵力用不上，伤亡大而收获小，亦必拖延平津作战时间。我在两沽的部队皆认为攻打两沽不合算。”“在此情况下，我军拟以5个纵队的兵力包围天津，进行攻天津的准备。在我未攻击前，如敌突围则先打突围之敌。如我准备成熟时，敌尚未突围，则发起总攻歼灭天津之敌。”</p><div></div><p>这份电报发出后，林彪和刘亚楼都有些忐忑不安，尤其是刘亚楼，这个改变中央军委作战部署的建议毕竟是他提出的。中央军委明令“先打塘沽，后取天津”，几乎没有给前线指挥员任何商量的余地。常言道：军令如山倒。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第一条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刘亚楼这建议算什么呢？作为从中央苏区就跟随毛主席转战的高级将领，他了解毛主席，也熟知毛主席在《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里有这样一段论述：“如果计划和情况不符合，或者完全不符合，就必须照新的认识构成新的判断，定下新的决心，把已定的计划加以改变，使之适合新的情况。”他以对战场情况的透彻了解和对党、对军队、对上级高度负责的精神，敢作敢为地积极建议中央军委调整重大作战部署，他相信只要理由充分，对全局有利，中央军委和毛主席是会认真考虑的。</p><div></div><p>果然，当日中央军委就复电林彪：“放弃攻击两沽计划，集中5个纵队准备夺取天津是完全正确的。”接此电报，刘亚楼如释重负，精神振奋，进而主动向林彪、罗荣桓请战，要求亲自指挥攻打天津。林、罗同意，并上报中央军委，很快得到中央军委批准。</p><div></div><p>1948年12月30日，根据中央军委的指示，平津战役前线司令部决定成立天津前线指挥部，任命年仅38岁的刘亚楼为总指挥。从此，刘亚楼担负起解放天津的重任，指挥东北野战军第1、2、7、8、9纵队和特种兵纵队大部及第6、12纵队各一个师，共22个师34万人，迅速包围了天津。</p><div></div><p><font size="4"><strong>周密部署 声北击西</strong></font></p><div></div><p>1949年1月2日，刘亚楼带领一个精干的指挥机关秘密进驻杨柳青镇药王庙东大街一所空大院，以此作为指挥部。房主是个开黑银号的反动恶霸，早在我军到来之前就闻风而逃了。这是个青砖灰瓦，正偏组合的四合院。走进大门迎面是影壁墙，院子分前后两院。前院浅，后院深，中间有月亮门相通。后院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据刘亚楼的秘书汤永信回忆，“我和刘亚楼同志住北屋，他住东侧，我住西侧，都有格子板墙，屋内有土炕。北房正堂有个八仙桌，刘亚楼的办公地点就在我住的外间屋。当年随刘亚楼同志到天津前线指挥部的只有一个警卫班九个人，还有几位处长、科长和参谋人员。”他们在到达的当天，挂上作战地图，装好电话，拉好电话线，就开始了紧张的工作。</p><div></div><p>以几十万兵力攻打天津这样一座拥有200多万人口和众多工厂、商店、银行的大城市，对于人民解放军来说是空前的；独立指挥这样一场有步兵、炮兵、工兵、坦克兵、装甲兵等多兵种联合作战的攻坚战役，对刘亚楼来说更是第一次。</p><div></div><p>天津周围是广阔的沿海洼地，九河下梢，多为易守难攻的水网地带，对大兵团多兵种作战十分不利。</p><div></div><p>刘亚楼的对手是长他14岁的福建老乡陈长捷。陈长捷是傅作义的心腹，两人毕业于同一所军校。他就任天津警备司令后又大力增修城防，抓夫10万，环市挖了一条护城河，宽10米，深4.5米，全长45公里。河内侧筑有土墙，墙高5米，上设电网，每隔20至30米就有一碉堡。墙内有环城公路，便于调动部队。市内各重要街道和道口均修有碉堡，市内市外碉堡约有1000个，多道铁丝网、梅花桩，并埋设了数以万计的地雷。还将城外周围的民房建筑物拆除，制造没有任何遮挡的无人区和开阔地。蒋介石曾两次到天津视察这里的城防工事，对陈长捷大加赞赏。陈长捷凭借天津的复杂地形、坚固工事和13万兵力，自诩“大天津堡垒化”。“固若金汤”，有固守的“绝对把握”。</p><div></div><p>夺取天津，将是一场极其艰巨的攻坚战。</p><div></div><p>而形势要求，攻取天津又必须是一场速决战。中央军委限定天津战役必须在10天内完成战役准备，因为攻克天津后还要解放北平，如果时间推迟，冰冻溶化，就不利于北平作战。这对于刘亚楼来说真是一场严峻的考验。</p><div></div><p>刘亚楼充分考虑到攻城的艰难和巷战的特点，建议林彪把围攻北平的长于打巷战的6纵队17师调来天津作总预备队，1月3日该师到位。</p><div></div><p>为使攻城部队推进到距守城之敌最近的地带，刘亚楼命令各部队迅速扫清外围，通过挖交通沟将部队运动到护城河附近；刘亚楼要部队找到护城河水源，关闭上游闸门，切断进水；又找到泄水口，把护城河的水排泄出去，降低水位；再发动指战员献计献策，制造出适用的渡河器材苇笆桥等，并召开架设芦苇桥现场表演会，让各部队学习、推广……</p><div></div><p>1月4日，刘亚楼将各纵队和师的指挥员召集到杨柳青，召开作战会议。在四合院正房西侧屋里，墙上挂着天津市政区域图。图上被刘亚楼用粗红笔画了许多圈圈和箭头，这张图旁还挂了一张天津地下党送来的天津城防、兵力部署图。刘亚楼首先简要地介绍了华北战场形势、天津战役的意义，然后站起来，拿起指示棒结合地图，详细讲述天津的地形和敌人城防部署的情况。讲到我军的打法，他提高声调说：“我们已经完成了对天津的包围，天津地形的特点是东西窄，南北长。我们的作战部署是：第一纵队司令员李天佑、政委梁必业，指挥第一第二纵队并配属相应的炮兵、坦克，组成西集团，由西向东攻击，向金汤桥推进，这是第一步，第二步会同南集团先歼灭南半城敌人；第7纵队司令员邓华、政委吴富善，指挥第7第8纵队，并配属相应的炮兵、坦克，组成东集团，由东向西攻击，向金汤桥推进，与西集团会师，这是第一步，第二步以第7纵队歼灭南半城敌人，第8纵队歼灭北半城敌人。而第9纵队司令员詹才芳、政委李中权统一指挥9纵、12纵第34师组成南集团，由南向北攻击。8纵独4师、2纵独7师等在城北佯攻，6纵17师为总预备队。”</p><div></div><p>待各指挥员认真记录完，刘亚楼强调说：“这个作战部署，概括地说就是东西对进，拦腰斩断，先南后北，先分割后围歼，先吃肉后啃骨头。”</p><div></div><p>会场立时活跃起来，发出轻快的笑声。</p><div></div><p>1月5日，刘亚楼专门召开各纵队政治委员、政治部主任参加的政治工作会议，传达谭政关于天津攻坚战中政治工作的几个问题。刘亚楼要求把组织部队学习毛主席为新华社写的新年献词《将革命进行到底》作为战前动员的重要内容。会后，各部队认真学习，纷纷召开大会，进行思想发动，号召开展战场杀敌立功竞赛，创造“打得好、执行纪律好，团结好”的“三好”连队。各师还发动当地群众向战士诉说国民党军队为制造无人区，惨无人道地焚村拆房、屠杀百姓的罪行，激起广大指战员对敌人的刻骨仇恨，求战热情越烧越旺。</p><div></div><p>1月7日，刘亚楼向参战各部队提出攻城作战的三原则。一是在突破前沿护城河障碍时，炮兵、坦克兵火力掩护，爆破组开道，架桥组架桥，尖刀连突击必须“协同一致，动作完满”。二是把对付敌人的反冲锋战术看成是消灭敌人的一种手段，务求打垮敌人的反冲击。三是运用“先分割后围歼，先吃肉后啃骨头”的作战方法。刘亚楼说，敌人以13万兵力防守拥有200万人口的大城市，就像小孩子穿了一件大棉袄——到处都空。我军突破前沿后无数小部队穿墙越顶，像水银一样无孔不入，把敌人搞得稀烂，把敌人防守不过来的地方都占领过来，然后再来攻击坚固据点。攻下一点，再攻一点，最后全城扫清。</p><div></div><p>紧接着，刘亚楼又召集各纵队司令员及主攻师师长和特种兵团长在杨柳青指挥部开会，重点研究各兵种的协同问题。</p><div></div><p>至此，我军兵临城下，周密部署，士气高昂。攻克天津，势在必得。刘亚楼成竹在胸。</p><div></div><p>1月10日，中央军委决定以林彪、罗荣桓、聂荣臻3人组成平津战役总前委，林彪为书记，负责统一领导夺取平津，并在一个时期内管理平、津、唐及其附近区域一切工作。总前委驻在通县宋庄。刘亚楼来到宋庄向总前委汇报天津作战部署和攻城准备情况。林、罗、聂均十分满意，并定于1月14日上午10时发起总攻。</p><div></div><p>罗荣桓向坐在身边的刘亚楼问道：“军委限令3天拿下天津，你需要几天？”</p><div></div><p>“48小时怎么样？”林彪以目光征求罗荣桓和聂荣臻的意见。罗、聂均说：“好！”</p><div></div><p>刘亚楼有把握地说：“30个小时就够了。”林、罗、聂听后为之一愣。聂荣臻说：“军中无戏言喽！”</p><div></div><p>刘亚楼说：“还是按3天报上去，我按30个小时打就是了。”罗荣桓、聂荣臻都笑了。林彪说：“好吧，上报3天。”</p><div></div><p>就在这种有绝对把握打下天津的情势下，中央军委和毛主席充分考虑到天津是我国最重要的工商业城市之一，为避免炮火破坏，保障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指示平津前线司令部不要放弃和平解决天津的努力，加强政治攻势，力争陈长捷放下武器，以使天津免遭炮火。林彪、罗荣桓于1月6日亲自签署了一封给陈长捷的信，劝他效仿长春郑洞国自动放下武器。陈长捷复信拒绝放下武器，但可以派出代表谈判。</p><div></div><p>陈长捷的代表两次出城。第一次，刘亚楼在城南我军驻地会见他们，表明我方态度，也摸清了对方的拖延企图。第二次，陈长捷派出的四名天津参议会代表，打着白旗乘吉普车来到杨柳青，企图探察我军的指挥部是否在杨柳青。</p><div></div><p>在此之前，刘亚楼一直想把敌军主力调到城北，使其造成中心地带空虚，便于我军东西对进，拦腰斩断。他先将大口径炮、坦克和装甲车全部调到北边，做出一个要从城北强攻的姿态。但陈长捷并不肯轻易上当，便派出代表来探究竟。刘亚楼得知，拍案叫好！便来个“将计就计”。</p><div></div><p>谈判地点设在离杨柳青镇不远的大南河村，刘亚楼让联络参谋通知对方说：刘司令正在路上，大约要２５分钟才能赶到。事实上，刘亚楼是过了３０分钟才穿好大衣出发的。他让司机开车绕天津发电厂转悠了一圈，然后“风尘仆仆”赶到大南河村。只见吉普车车轮上沾满了泥浆，刘亚楼的大衣上也落了一层土。刘亚楼连声向敌方代表石作韶等人道歉：“对不起，让诸位久等了！我紧赶慢赶，车过宜兴埠，老百姓拦路告状，一个上千户人家的大村子，被陈长捷的一把火烧得光光的。车到杨柳青，又耽搁了好久。杨柳青有名无实，街道坑坑洼洼，又那么窄，我的汽车差点出不来。”敌方代表一计算：刘亚楼走了近１个小时，证明是从北面杨村来的。</p><div></div><p>一阵寒暄过后，刘亚楼严肃地说：“请诸位先生转告陈长捷，我方态度早已表明，今天再次重申：第一，天津为华北主要工商业城市，人民解放军甚望和平解决，以免遭受战火破坏。第二，一切天津国民党军队应自动放下武器，人民解放军保证这些军队官兵生命财产的安全及去留自便。第三，人民解放军停战24小时，等候天津守军的答复。第四，如果天津守军不愿自动放下武器，则人民解放军将发动进攻，天津守军的首领们应担负令天津遭受战争破坏的责任而受到严厉惩罚。”</p><div></div><p>刘亚楼最后又加重语气说：“上述限24小时内答复，天津守军至迟应于1月13日12时前放下武器；否则，我军将于14日开始攻城。”</p><div></div><p>这四名代表点头哈腰地表示，回去一定向陈长捷如实报告。</p><div></div><p>陈长捷根据四个代表的报告和各军的侦察，确认我军的主攻方向在城北，当即下令将他的“王牌”军第151师从金汤桥核心地区调到城北，以加强那里的防守。由此，可以看出陈长捷要顽抗到底了。</p><div></div><p>至此，刘亚楼也完成了他“声北击西”迷惑陈长捷的计划。</p><div></div><p>1月13日，天津周围显得格外宁静。这是大战前的寂静。天津守军没有放下武器，妄想在固守天津的战斗中显显身手。我军指战员养精蓄锐，单等总攻令下，弩张箭发。</p><div></div><p><font size="4"><strong>速战速决 功载史册</strong></font></p><div></div><p>1949年1月14日清晨，天津上空浓雾弥漫，趁浓雾的掩护，攻城部队进入出发阵地。9时左右，浓雾散去，红日照白雪，敌人的外围工事清晰可辨。我军炮群掀掉伪装，炮筒昂头挺立。</p><div></div><p>在天津前线指挥部里，刘亚楼右手拿着已接通各纵队指挥所的电话，双眼紧盯着左手腕上的手表。10点整，刘亚楼一声令下：“总攻击开始！”</p><div></div><p>随着3颗绿色信号弹腾空而起，顷刻间，500多门大炮一齐怒吼，开始了第一阶段的“破坏射击”。千万发炮弹呼啸着飞向天津城垣，城墙上下顿时硝烟滚滚，一个个碉堡上了天，一座座炮楼着了火，一道道铁丝网和鹿砦被摧毁。城墙被撕开了一个个口子。</p><div></div><p>11时，第2纵队第4师突击队首先突破成功。刘亚楼在前线指挥部里立即通报各纵队：“4师首先突破西面城垣！”紧接着，城西第1纵队的第2师、第1师和第2纵队的第6师，城东第7纵队第19师、第21师和第8纵队第24师，也相继突破成功。担任“东西对进”的主攻大部队如潮水般涌进突破口，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天津拦腰杀去。</p><div></div><p>1月15日凌晨2时，东西主攻部队在金汤桥会师，把个天津拦腰斩断，使之南北不能相接。敌人整个防御体系被打乱，陷入极度慌乱之中。</p><div></div><p>刘亚楼命令会师部队按预定计划，一鼓作气，彻底消灭敌人，尽早结束战斗。15日8时，攻克敌人核心区的最坚固支撑点海光寺。攻占法租界的敌第86军军部，该军中将军长刘云瀚和敌第62军中将军长林伟俦都在这里当了俘虏。从城南攻进来的第9纵队攻入敌市政府，活捉了国民党天津市市长、中将杜建时，并与第7纵队和第2纵队第6师在耀华中学胜利会师。</p><div></div><p>第1纵队第1师从15日5时开始向敌核心工事天津警备司令部发起攻击，激战5个小时，第1团的战士们敏捷地冲进敌司令部大门。第2营第6连副排长邢春福带领战士傅泽国、王义凤冲进地下室，活捉了正在作战室里给傅作义打电话求救的陈长捷及中将副司令秋宗鼎、少将高参杨威和蒋介石派来的视察官程子践等7名将领。这时，副营长朱绪清赶到，用枪顶着陈长捷的脑袋，逼迫他下令全线投降。陈长捷垂头丧气地说：“早就乱套了，上午8时，就与各部联系不上了。”</p><div></div><p>15时，在天津城北部敌军战斗力最强的第151师，在我军重重包围之下，宣布投降。</p><div></div><p>至此，天津战役胜利结束，共用29个小时。守敌13万人全部被歼，无一漏网。我军缴获各种火炮1163门，轻重机枪5719挺，长短枪52469支，汽车879辆，子弹640多万发及其它大量作战物资。</p><div></div><p>在天津战役中，我军有7030名指战员把生命献给了天津人民的解放事业，有19214名指战员光荣负伤。</p><div></div><p>天津战役的胜利，检验出刘亚楼对毛泽东军事思想和战略战术原则体会精深，运用灵活，也充分表现出刘亚楼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p><div></div><p>毛泽东对天津战役的胜利给予了很高的评价，称其为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彻底胜利创造了一种斗争方式——“天津方式”。</p><div></div><p>60年过去了，天津作为中央直辖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取得了辉煌成就。在改革开放的历史新时期，天津又成为我国北方的经济中心。在这样的时刻，天津人民永远缅怀为解放天津而牺牲的革命先烈，永远感激英勇的人民解放军，永远铭记在中央军委领导下亲自指挥天津战役的刘亚楼将军为解放天津所建立的历史功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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