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连环画的情结

惊世少年

我与连环画的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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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 W' t2 k2 X4 P4 l$ U( f  I, ~我与连环画的情结　　回想小时候，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对小人书就是情有独钟。看到别人手里有自己未看过的书就挪不开步，看到书店里有小人书卖，就走不动路，想广州市以法也要一饱眼福。渐渐地，不但买书，而且藏书。从医院找来几个纸箱子，把小人书按开本进行排列。稍大些时，还按内容给小人书编过号，在每本小人书的右上角写上××藏书，编号×××。后来还花4元钱刻了3个收藏章。当时4元钱可不是小数，因为我记得1分钱曾买到11个大枣子呢。由此可见，我摆弄小人书是舍得花血本的。
　　到了上初中的年龄了。由于上中学必须由贫下中农推荐才有资格，我家是“臭老九”，自然不属推荐之列，只好背井离乡，到家离乡下百里外的地方读书（那学校校长是我父亲同学的同学）。临走时，我将三大箱上千册小人书贴上封条藏在我房内隐秘的地方。后来，父母“平反昭雪”，被分配到离家百里外的中学教书，老家的房子只好请亲戚看管。可想而知，我的小人书被他们发现以后会有什么下场，不久就一本也不剩了。想起来痛心疾首，那都是五、六十年代的精品呀！
　　然而，我热爱小人书的痴心依旧。79年考上大学后，到了大城市。可选择的书就多了，我将家里寄给我的零用钱全部挤出来买小人书，自己宁愿吃咸菜，穿旧衣。有一年我竟将家里给我买蚊帐的钱用来买书，害得我整整一夏天受尽“吸血鬼”的“剥削”。渐渐地又积攒了二千余本小人书。这些小人书跟随我赴南闯北，调动时，其他可以丢，小人书可是“一个也不能少”，不惜花大钱托运。虽然我对小人书呵护有加，可是厄运还是降临了。89年我调入县二中任教，住在一排全镇地势最洼的平房里，夏天的一个晚上，天上下起令人惊心动魄的雷暴雨，全校也因打雷而断电，我们只好早早上床睡觉，可第二天一早起床，发现屋内积有半米深水，鞋子等能漂浮的东西全在水中荡漾。我脑子“嗡”地一声发大，瘫坐在床上，因为我的所有小人书被我暂时安置在床下。雨过天晴，我把书抖抖地拿出来，想尽一切办法挽救，甚至把湿透的书放在冰箱冷冻，然后敲掉冰块，再放火边烤。但无论如何我的小人书还是没有逃脱“全军覆没”的悲惨境地。看着那粘在一起已变成一块厚纸板的小人书，我痛心疾首。
　　这下伤了元气，因为这后来连环画已到了低谷，店里买不到小人书了。但我集小人书的欲望却与日俱增。几乎每星期都要到旧书摊上寻找“老朋友”。由于是小县城，也无“油水”可捞，不得已，退而求其次，无封的少页的，缺胳膊少腿的一律“吃进”，以解我对连册的痴情。遇到品相好的，就激动莫名，能翻来覆去“把玩”几周时间。后来，98年，在旧书集市认识一位杨姓的外地小人书贩子，才知道外面小人书已炒得沸沸扬扬了。看我出的价钱较高，小杨也乐意把贩来的书先让我挑。为了多赚我钱，这小子经常出损招子，比如说上中下三册，他这一次给我上下，却留一本下次拿出来，说是很不容易才搞到的，于是就狠宰一笔。明知他敲诈我，我也不在乎，只要能买到自己心仪的小人书，让钱受点罪吧。
　　由于买书，日常开支就显得有些窘迫，自然妻子经常找我吵架，说我总有一天能把她和儿子卖掉（理由是有人吸食鸦片成瘾就干过此事）。我说不可能，她高低不相信。到后来，她看我就这点乐趣，也就撒手不管了。也许她觉得这比赌钱，吸毒甚至嫖娼要好得多。
2 i3 V- S$ S. O$ g+ l　　到目前为止，我的小人书虽又有了些规模，但一看到那些因饥不择食而花高价买来的破烂货，心里就隐隐作痛。由此，我得出两个石破天惊的真理：购书要看品相；总有机会买到你喜爱的书。
文：吴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