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丘克和盖克》、《革命军事委员会》、《远方》三部小说的作者盖达尔应该想不到多半个世纪之后的今天他的作品能因为一个名为杜宾斯基的画家的插图而被远在万里之外的喜欢插图的爱好者所关注。虽然这个人并不懂俄文,但是从画家的绘画中同样可以感受到作者所描绘的内容。其中很难说画家与作家谁在我心中的地位更高些。盖达尔的小说《帖木儿和他的队伍》、《丘克和盖克》是我国读者所熟悉的,根据小说改编创作的同名连环画也为当年的读者所喜爱。而杜宾斯基为其作品创作的大量插图更因为对儿童的真切描绘而深得人心,让人难以忘怀。</p><p> <font color="#0000ff">当自己把这些插图贴出来后,得到了一位长者的共鸣,因此与之保持联系,他也把自己曾经的文章发给我分享,以表达他曾对杜宾斯基的以及自己过去的情感。</font></p><p>自己删减后转帖过来:</p><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3">在我的散文里记叙过当年在天津市人民图书馆如何获得了阅读外文艺术画册的过程——<br />??<br />??我找到了馆里的宣传组,自报奋勇地提出愿意帮他们搞图书宣传。<br />??负责人对我这种毛遂自荐感到很意外,不过表示愿意一试。经商议<br />??最后决定由我为他们临摹一套当时的热门书——《上海的早晨》插<br />??图。这件活计对我来说确实难度不大,一个星期后,我交上了“试<br />??工活”。他们非常满意,而且贴出后在读者中也很有反响。<br />??在定下画第二套后,他们提出怎样感谢我呢?我终于说出了埋<br />??在我心中好几个月的愿望。他们请示了馆领导,我很快如愿以偿。<br />??在我照猫画虎般地抄下了一页页俄文、法文(其实我连英文都不懂,<br />??只是记住了自己所崇敬的画家姓名的拼音)目录后,一摞摞带着特<br />??殊书香的亚麻布或是铜版纸的精装画册放到了我面前的书桌上。仿<br />??佛一下子就见到了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大师,我当时激动的几乎喘<br />??不过起来。如今几十年过去,当时落日余辉中一个人在宽敞的借阅<br />??大厅里翻书的巨大喜悦依然清新入昨。<br />??<br />??于是列宾、苏里科夫、谢洛夫这些巨匠,以及它们的代表作《给苏丹王写信的查波罗什人》、《意外归来》、《禁卫军临刑的早晨》、《女贵族莫罗佐娃》、《少女和桃》以一种新的精彩呈现在我的面前,真使人目不暇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脑子里就是谢洛夫、科罗文、列维坦这些“我在临死时也不会忘记的名字”(日记)。这些大师们绚丽斑斓的画幅和曲折丰富的人生照亮了我这个普通的汽车修理徒工单调平淡的生活。一部《回忆列维坦》使我很长时间都沉浸在十九世纪后期俄国文坛特殊的氛围里,而它和此前读过的《回忆契诃夫》交相呼应,形成了使我心醉神迷的艺术世界。说起来那个时期,整个脑海从事不断地涌出美丽杰出的画作。一次从市图书馆借到了一本俄国瓦斯涅佐夫的城市风景画集(作者是著名的人物画家B.瓦斯涅佐夫的兄弟)画册到手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在路边的水泥道边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它,但是已经红日西沉,天空逐渐已经昏暗起来,然而在我翻动着一幅幅画作时,却感到这些黑白的印刷品已经具有了不同变化的色彩。这是黄昏里天空的特殊效果,还是自己脑子里的潜在色彩意识,说不清了,但只记得这是一次绝妙地享受。转天一看画册又是单调的黑白色了。也许只有我,在那个特殊地黄昏里,才看到这色彩万千的世界。说到俄国画家,我特别要提到弗鲁别尔。他的素描都有刀削斧砍的雕塑感,他的色彩犹如珠宝般的镶嵌。而它的人生历程更是使人感叹唏嘘。一次到一宫大剧场开会,听的烦闷,我就偷偷地溜到了后面的花园里的小图书馆。可巧借到了一本薄薄地马蒙托夫的《俄罗斯艺术家回忆录》,在读到这位著名的艺术家保护者对于列宾、谢洛夫的回忆之后,都看到了他对于弗鲁别尔的亲切记忆。读此书时阅览室人已坐满,我只好来到小前厅的一扇落地窗前坐下,下午的阳光淡淡地照在了已经发黄的书页上,我随着作者来到了莫斯科郊外的阿勃拉姆采沃庄园,从弗鲁别尔、谢洛夫刚来到此时创作的充满青春气息的油画、雕塑和精彩别致的小剧场舞台设计开始,直到后来弗鲁别尔晚年双目失明、患了精神病,甚至连老友也认不出来的惨境——直到老友唱出歌剧《卡门》里的“斗牛士之歌”时画家才流泪抓住老友的手。至今四五十年过去了,可是我一直没有忘记那个温暖的下午,狭长的落地窗和那本灰蓝色封面的小册子……</font></p><p><br /><font face="楷体_GB2312"><font size="3">??当时可以看到的外国当代美术作品的不多(只要指原版的印刷品,原作更是谈不上了)主要看到的主要也是苏联画家的画作。这其中我很幸运地买到了而且认真地研读了苏联优秀插图画家施马里诺夫和杜宾斯基的画册,使我至今受益。施马里诺夫风格严谨、细腻,用一种独有的墨汁画法。为《罪与罚》、《阿尔达莫夫的家事》、《彼得大帝》、《战争与和平》等名著创作了生动精美、风格独特的大量插图。如《月光下的纳塔莎》、巨幅的《保尔康夫斯基公爵家的舞会》、《冥想中的安德烈》、《拿破仑观看罗马王的肖像》等等。画家基本功扎实、造型生动传神,他有许多为正式作品所画的习作更吸引人。其中皮肉松弛、垂老疲惫的阿尔达莫夫和青春独具的花季少女娜塔莎的素描都是优秀的肖像画,那些选登的一幅幅草图更是记录了画家转瞬即逝的创作灵感和火花。而早期卫国战争著名的宣传画和晚期旖旎的外国风光,又展示了作者视野和技能的更多侧面。我对这部在17岁时就购买到的绘画精品和教科书感到非常幸运,现在它已经和我在一起都过了近五十年。杜宾斯基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画家,他的英年早逝(40岁)更增加了人们对其艺术的珍爱和怀念。这位以著名作家盖达尔的《丘克和盖克》的插图名声鹊起的画家,作品中始终保持着他那独特的朴素和温馨,组画《雨》把不同场景、不同情调的雨景描绘的如闻其声、如闻气味。为契诃夫的名篇《带阁楼的房子》的插图,更是把整个作品充溢着的那种忧郁凄清、声音在画外的氛围表达得惟妙惟肖,画家怅惘迷离的表情和米修司那纯真无邪的神色更是使人难以忘怀。(这里插一句,最近在网上看到了中国画家何多苓的同题作品,而且是油画。色彩新奇、笔触豪放,亦给人一种别样的享受)他的晚期的彩色作品《决斗》(库普林原著),更是把文学作品的插图水平发挥到了一个新水准。那出奇地简练概括的笔触、微妙传神的色彩以及别具一格的装帧,简直是又创作了一个新的《决斗》。其中春光明媚中的读信的姑娘,朦胧月光下的船头对话,光线晦暗中的情人分别都使人耳目一新、过目难忘。可惜地是我保存的这些都在文革中失散了。九十年初前我的一个朋友去莫斯科去办画展,临走时问我要带什么画册,我只说了杜宾斯基。然而终未寻到,只捎回来了别人的作品。这样,我手里至今保存的还是我这位朋友在国内出版社编辑的《插图选集.杜宾斯基》。画家杨明义的《近日楼散记》中有一篇“文革前后的傅小石”,说的是国画大师傅抱石之子、天才画家傅小石的往事。 在我看到“他还暗中临摹俄国杜宾斯基的水墨插图,这本苏俄进口插图书籍还赠转借给我带回苏州研究学习”之后,会心地笑了,在中国说不定还有多少杜宾斯基的崇拜者呢。</font></font></p><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3"></font></p><p><font face="楷体_GB2312"><strong><font face="Arial" color="#0909f7"><font size="3">NO.14 《远方》插图</font></font></strong></font></p><p><font face="楷体_GB2312"><strong><font face="Arial" color="#0909f7"></font></strong><br /></font></p><p>查看附件</p><p><br /></p>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273629643[/lastedittime]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