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贤亮的新作《一亿六》,是一部批判现实的力作。这部书在深层次上给人们更多的联想。商业巨子王草根代表了投机的暴发户和房地产商,几个医生代表了丧失医德的“白狼”,警察代表了表面上的法律和正义,背后却是茶楼妓院的保护伞。国学家代表了所谓的专家学者,背后却干着不耻的勾当,并为这些勾当冠以理论上的开脱。几个妓女也就是靠了这些人得以出人头地而在背后也同样流着悲伤的眼泪。一亿六是小说中唯一“干净”的人,他代表了朴实的下层人民。他身上唯一的一点资源也要被各阶层的精英们以各种卑鄙下流的手段所剥夺。最后不得不选择逃离,可他能真正的逃离开这个现实的社会吗? </p><p> 张贤亮的《一亿六》,表面上是以一种荒诞和时空的差异来叙述故事和人物,并夹杂着大量的低俗语言,实则是对现实、对那些伪君子,对那些披着“社会精英”外衣的群体们的讥讽和批判。《一亿六》写作手法的高明之处就是让很多人仅仅看到了表面上的低俗语言和故事的荒诞、以及表面上脱离现实的情节和人物。而忽略了对现实深层次的思考和对以后几十年可能发生的社会各个方面的担忧。,这是一种高明的诱导。并成功的诱导大部分的读者仅仅看到了低俗的语言、故事的荒诞、游离与荒诞和现实的表面情节,从而对深层次思考的读者仅仅打开了一条门缝。 </p><p> 一个个社会底层群体的变迁 昭示着一个国家 一个民族的成长或堕落历程。张贤亮说:“我把社会的低俗砸碎给人看”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揭示、提醒和暗喻。“比次贷危机更可怕的是精子危机”一言。是张贤亮创作《一亿六》的灵感,在作者本身来说也许就是这么简单,就是那么”灵机一动“,就是为了应付编辑的催稿。但”精子危机“本身就是一种暗喻。他已经超出了”精子“本身的范畴,这里的”精子“已经不是民间习俗所说的男人的精华,而是代表了社会底层劳动人民,代表了他们这个群体的还没有被污染的诚实、善良、诚信和憨厚。劳动至上、用劳动换取对未来的渴望,是这个群体对现实社会的最后一点希望。然而,这种希望也被现实生活当中的”社会精英“们所打破! <br /> ”小胜凭智,大胜靠德“。这就是”社会精英们“的名言,最后演变成:小胜凭智,大胜靠骗。现实是无情的,是糟粕早晚要被大浪淘沙。一个“周老虎”假照,一张网络上天价烟的照片,一个“三鹿”事件,连带出多少“精英们”真正嘴脸。他们掠夺“一亿六”最后哪一点“资源”时可以用尽各种手段。弱势群体当中被原始性的保留下来的那一点点“资源”也将被掠夺一空。他们无力和这些“精英们”抗争。为了保留最后的一点对生活的渴望,“一亿六”只有逃离,逃离到希望当中的“净土”去。 </p><p> 讲述一个荒诞的故事,本不是张贤亮的长项。文风的改变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尝试,这是作者多年秣马厉兵的体现。“我把社会的低俗砸碎给人看 ”的目的仅仅是一种揭示和批判吗?不是,绝不是!作者本身也和“一亿六”一样有一种渴望,渴望小说当中发生在云云众生当中的故事仅仅是一种荒诞。而非社会现实。可现实又被作者无情的砸碎了给人们看。而人们又无奈的要面对这种现实。“我把社会的低俗砸碎了给人看”才能让人们看清“低俗”的本来面目。这种砸开骨髓看低俗的结果,远比小说当中语言的粗俗更能让人们清醒事物的本来面目。 </p><p> “张贤亮认为,中国优秀的文化在文革之前将近二三十年就中断了。改革开放二三十年来,中国社会没有文化底蕴,许多人却步入了财富阶段,一切向“钱”看,不是低俗是什么?”这种作者认为的低俗却在作品当中被“精英们”发挥的淋漓尽致。金钱、美女、肉欲、欺诈、掠夺都被“精英们”的“皇帝的新装”所隐蔽,人们看见的仅仅是他们头上的美丽花环,同时也在内心当中渴望加入到他们的行列当中。这种对“低俗”的渴望加速了现实的演变,从而更加丧失了人们对低俗的判断标准。作者要“把低俗砸开了给人看”的目的就是不希望这种低俗被正常化而丧失最后的一点良知。 </p>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238823102[/lastedittime]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