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偷天换日——悄悄地干慢慢地偷 历代是如何篡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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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篡位是古代改朝换代的常态 <p></p><div></div><p>梁启超曾经言：“二十四史非史也,二十四姓之家谱而已”。此话诚然。从“家天下”的夏开始，每一个王朝，不论它是奴隶制的还是封建制的，可以说都是一家一姓的天下。</p><div></div><p>和世间万物都有灭亡一样，虽然臣子、草民们对着帝王无不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可实际上绝没有不死之人、不亡之朝，正如三国魏文帝曹丕的一句话：“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亦未有不掘之墓也。”大时代的</p><div></div><p>说到着江山之变更主人，清朝著名历史学家赵翼《二十二史札记》曾经说：“及古来只有禅让、征诛二局”。细查每次改朝换代，的确基本上就是以权臣威逼“禅让“和“枪杆子里出政权”两种形式。</p><div></div><p>中国传统的国学里，有一种影响很大的阴阳学说。所谓“阴阳”，简单地说，就是一对对立双方的概括，这是一对基本矛盾。比如，寒、暗、冷、女之类的就是“阴”，与此相反的热、亮、光、男之类的就是“阳”。</p><div></div><p>一切事物都可分阴阳。国家平和，大家“把酒话桑麻”的日子可以算“阳”，国家混乱暗无天日的日子则是“阴”。</p><div></div><p>政权的夺取也一样可分阴阳，以武力夺取的就是“阳”，以禅让等方式夺取的就是“阴”。</p><div></div><p>“阴”的方式，就是平常我们所说的篡国。所谓“篡”，《说文解字》称：“逆而夺取曰篡”，即是以一种不正当的手段偷偷摸摸地夺取政权：大范围的篡国，应该包括外姓篡国（外篡）如曹魏篡刘汉，司马晋篡曹魏；也包括同姓篡位（内篡），最著名的就是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杀了兄弟，夺取了按照封建宗法制度本不该由他得到的皇帝宝座。这类父子见血、手足相残的史例实在太多，数不胜数，从传说中的远古就有。本书要摆谈的就是外姓相篡的故事（有同姓的，则是以没有血缘关系为准）。</p><div></div><p>这样的“阴谋”篡国，从秦朝以后，有王莽的新篡西汉、曹魏篡东汉、司马晋篡曹魏、桓玄的楚篡东晋（后复国）、刘宋篡司马晋、萧齐篡刘宋、萧梁篡萧齐、陈霸先的陈篡萧梁、高洋北齐篡元氏东魏、宇文觉北周篡元氏西魏、杨隋篡北周、李唐篡杨隋、武则天的周篡李唐（后复国）、朱梁篡李唐、郭威的后周篡刘氏后汉、李昪的南唐篡杨氏的吴、赵宋篡后周——果真是“窃国者王侯，窃钩者诛”！</p><div></div><p> </p><p>二、“阴中之阴”</p><div></div><p>历史上还有一种最为阴毒的篡国方式，可谓“阴中之阴”，就是国号未变，而皇帝的血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变了——江山实际上已经易主。与之比较，上述已经是很“阴”的篡国只能称为“阴中之阳”。</p><div></div><p>这样的篡位，在历史上也不罕见，据史载，就有战国时的周安王十一年（前386年）田姓的齐代替姜姓的齐、春申君娶李园之妹有身孕后献于考烈王生子即楚幽王、吕不韦以自己和赵姬之子即后来的秦始皇入为秦庄襄王之后、牛氏和夏侯氏偷情之子即东晋开国的元帝司马睿东晋“牛继马后”把江山换成牛氏的……</p><div></div><p>在古代君王绝嗣是常见的，解决之道就是认养儿子，一般异姓会改随君王之姓（也不一定，如后周世宗柴荣就未被太祖郭威改姓）；原来是同姓的（多为其侄辈），也会从小宗入继大宗。这种得到君王认可的就是合理合法的，是符合宗法礼仪的。这种“偷梁换柱”和君王认养不同，它是在君王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并不是君王自己意愿的体现，所以只能称为“篡”。</p><div></div><p>三、权利转移：是“禅让”还是“篡夺”</p><div></div><p>在历代篡国的实例里，许多都是打着“禅让”旗号的“挂羊头、卖狗肉”。</p><div></div><p>在中国的古籍里，赞颂尧舜禹这三大贤王的词句不绝于眼。除了他们的勤政爱民，他们以“天下为公”、举贤任能的以“禅让”选拔继承人的方式特别受到推崇。</p><div></div><p>所谓“禅让”，就是传位，《广雅》云：“禅，传也”；《白虎通论》的引文曰：“言禅者，明以成功相传也。”</p><div></div><p>“禅让制”，是中国传说中的上古时期推举部落首领的一种方式，以尧、舜、禹的“大公无私”的禅让最为有名。相传尧为部落联盟领袖时，四岳推举舜为继承人，尧对舜进行三年考核后，叫他帮助办事。在《史记》记载帝尧因舜有功德禅让，而非授给儿子丹朱，“‘终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而卒授舜以天下”。</p><div></div><p>尧死后，舜继位，用同样推举方式，经过治水考验，以禹为继承人。这就是历史上所称的“禅让”。 禅让在中国古代是非常受推崇的行为，认为是大贤大德、为民谋利之举。孔子曾经在《论语&amp;#8226;尧曰》篇中说：“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穷困，天禄永终！’舜亦以此命禹。”这样一来，就把“尧舜禅让”的传说流传下来，而且这几句话也成为“禅让”诏书里必有的套话。</p><div></div><p>历史果真如此吗？虽然历史太遥远，许多人认为是真的，但“怀疑论”者大有人在。如《韩非子.说疑》里记载：“舜偪（逼）尧，禹偪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而天下誉之。”荀子在《荀子&amp;#8226;正论》中就认为“天子者，势位至尊，无敌于天下，夫有谁与让矣。”他指斥尧舜禅让之说为“浅者之传，陋者之说”。据成于战国时期魏国、发掘于西晋时期的《竹书纪年》其文意，有“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 “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之句，“怀疑论”者如荀子在《荀子&amp;#8226;正论》中就认为“天子者，势位至尊，无敌于天下，夫有谁与让矣。”他指斥尧舜禅让之说为“浅者之传，陋者之说”。韩非子也认为尧舜禅让是“逼上弑君”，为“反君臣之义”之举，称赞的人是“非愚即诬”——看来，禅让的确为“真实的谎言”！</p><div></div><p>这些冷冰冰的记载，无情的打破了美妙的传说。在古代部落联盟里，轮着当首领是极其正常的，今天在世界上的某些地方依然可以看到遗风。所以一方面，尧舜禹轮流当部落联盟的首领是完全可能的，但无法急剧地抬高到某种政治高度；另一方面，当时的首领，完全无法和后世的帝王，甚至一个县官相比，在各种条件极其落后的当时，他们受大家的推举是用来带领大家干事的，是标准的公仆，而不是被大家推举来享受的——正如秦末陈胜、吴广起义兵至鸿门，李斯数谏秦二世胡亥，而二世却责备李斯：“吾闻之韩子曰：‘尧舜采椽不刮，茅茨不翦，饭土塯（粗碗），啜土形（粗杯），虽监门（守门人）之养，不觳于此。禹凿龙门，通大夏，决河亭水，放之海，身自持筑臿，胫毋（无）毛，臣虏之劳不烈于此矣。’”此时的首领，根本谈不上享受，只是吃苦在前罢了；而且，由于条件的限制，就算首领想要奢侈都没有办法。这或许更接近于历史的真实。</p><div></div><p>进入帝制时代，王莽以新朝受禅于西汉的方式篡夺了政权。这是具有历史开创性意义的事件，但是，给这种方式做下最佳注解的则是曹丕篡位于汉献帝时在受禅台所说的：“帝升坛礼毕，顾谓群臣曰：‘舜、禹之事，吾知之矣’。”（《魏氏春秋》）—— 这真是一语道破“禅让”的天机。</p><div></div><p>而这种“禅让”，赵翼在《二十二史札记》里写道：“至曹魏创此一局，而奉为成式者且十数代，历七、八百年，真所谓奸人之雄，能建非常之原者也。”它的影响竟然就这么大。</p><div></div><p>——所谓“禅让”，实际上是统治阶级内部的权力再分配和不同政治势力决斗的结果，虽然历史上的“禅让”是假、“篡位”是真，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这种“不流血”的改朝换代没有政治上的大动荡、军事上的大杀戮、经济上的大萧条，无疑还是有一定正面作用的。毕竟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不管是谁当政，只有填饱大家的肚子才是真的，哪管是曹氏或者司马氏当皇帝！</p><div></div><p>判断篡国好坏和利弊，我们不能和古代的认识观一样。古代无论是站在正统的皇帝位置和众多大臣的位置，无论是外篡或者内篡，都会异口同声地指责这种“乱臣贼子”的行为，就是千古一帝唐太宗篡位，也被司马光在“为尊者讳”替他打掩护时不无可惜地说到：“既而为群下所迫，遂至蹀血禁门，推刃同气，贻讥千古，惜哉！夫创业垂统之君，子孙之所仪刑也，彼中、明、肃、代之传继，得非有所指拟为口实乎！”</p><div></div><p>固然，对传统的“立嫡立长”对稳定局势有一定的好处，从古代观念看，任何不合乎这个帝国传承最基本原则的都是“篡逆”。但是，就是在“家天下”的时代里，也有“天下非一人的天下”的光辉说法吗？难道，对一些根本不具备当合格皇帝的人当时的老百姓都得无条件服从？人们都得无条件遵守？历史上的“白痴皇帝”司马衷、“扶不起的阿斗”等都说明了这一原则的最大缺陷。相比之下，清朝从康熙开始不立太子而是不公开地“密储”，实际上是一种立贤而非立嫡、立长，这对帝国来说是最符合国家利益最大化的（可惜来得太迟，以至于落后于时代）。</p><div></div><p>没有一个朝代没有“篡逆”的行为。这些“篡逆”的情况比较复杂，不可一概而论。我们今天看待“篡逆”，得把它放在旧君是否骄奢淫逸违背历史潮流、新君是否有符合历史潮流的大的作为，是否符合当时广大人们群众的利益原则下进行考量。符合的，我们应该持欢迎的态度，毕竟就的不去，新的不来，内篡的如唐太宗、外篡的如隋文帝、宋太祖等；而不符合的，如内篡的秦二世、外篡的如王莽等。有的更复杂，如隋炀帝篡位，他一边立下不少大的基业如修大运河、修东都洛阳城，开进士科，这些都是福泽后世的，可他却有“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的滔天大罪。所以我们得将他们的功过分清楚，不能简单地判断是与非。</p><div></div><p>现在，就让我们仔细看看，江山是如何被篡夺的。</p><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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