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连藏杂谈】自娱自乐的武侠脚本创作——《云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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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天衣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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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三年的元宵节，一场大雪将京城装点得银装素裹。从河北老家回京不久的司礼太监冯保带着两个随从前来探望首辅张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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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的客厅里一尊新供奉的观音像引起了冯保的注意。他走上前仔细端详，不住叫好：“张大人的这尊观音像形神兼备，异于明风，当是域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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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笑道：“公公好眼力，这是阿嵯耶观音像，是缅甸国的贡物，仁圣娘娘赏赐给下官，下官原想拒绝，但不忍拂娘娘好意，加之铜铸的东西不值几个钱，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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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点头间对身后一名随从道：“听说你自幼在山西太原佟家为徒学习雕铸，说说这缅甸国的观音像与我大明的有何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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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上前来，上下左右仔细查看，神色逐渐变得凝重，片刻才道：“公公，此观音像来历蹊跷，虽然神态神情以及雕铸手法似缅甸国风格，但它却是佟家仿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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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和冯保闻言俱是一惊，如果此人所说属实，一尊假佛像以贡物名义混入朝廷，此事非同小可。冯保冷声道：“你看仔细了，不得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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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两位大人请看观音的眼神，从远处或是平视的角度观察，目光自然祥和，但从仰视的角度来看，她的眼神又夹杂着忧郁关切。”（口白：“佟家自元以来从事雕铸已有数代，在眼神的雕刻上会不经意流露出此特点，这尊观音像必出自佟家三兄弟其中一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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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后确如那人所说，张居正道：“我一直心存疑问，缅甸国千里迢迢朝贡的物品竟然是大明随处可见的铜器。”声调一提，“走，到礼部库房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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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来到礼部库房，当值的礼部左侍郎陆文卿很快查到去年缅甸国朝贡物品的报关文书，道：“张大人，去年缅甸国共朝贡了八尊阿嵯耶观音像，现余七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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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陆文卿带几人走进存放佛像的房间，经那人辨认，七尊佛像均是佟家仿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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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沉思片刻，对陆文卿道：“缅甸国什么时候朝贡观音像的？”陆文卿道：“从去年开始的，”他犹豫了一下，“不过，从报关文书上看，前年也曾朝贡了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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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愕道：“在哪里？”陆文卿道：“此尊佛像在河南府的青石镇被盗，当时缅甸国使团已报案，河南巡抚熊文杰令人追查无果后上报朝廷，但皇上并未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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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没有再问，心道此尊佛像必是被盗去作为仿制而用。转瞬间他已经理清了思路，对冯保道：“您从东厂挑几名高手速到山西将佟家人带来，查清原因。”（口白：张居正：“另外，请吏部起草公文，调云南孟定府知府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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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冯保告知张居正佟家传人的三兄弟老大已死，老二佟一刀已被带到京城，老三佟一为数年前去了鞑靼（今蒙古一带）至今没有音信，但观音像经佟一刀辨认出自佟一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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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颇感诧异，不料观音像竟与鞑靼扯上了关系，更令他意外的是，冯保还提到了一个二十年前叛逃到鞑靼叫林远文的人，此人是鞑靼王俺答的重要幕僚，佟一为很有可能就是投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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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的复杂，却未改既往的冷静，他还要再等一个人——孟定知府杨序之。他有信心将此事抽丝剥茧，还真相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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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杨序之风尘仆仆地赶到京城，在首辅府拜见张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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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与杨序之的对话，张居正肯定了陆文卿依报关文书所言均属实，了解到有数千鞑靼遗民居住在云南永昌府，而缅甸国朝贡使团的护卫中多有此地人，因此不排除在京城与鞑靼人接触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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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情况了解后，张居正将此案交由锦衣卫北镇抚司督办，并指定锦衣卫副总指挥使张以初全权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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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以初接案后不敢掉以轻心，立即向各地调集了部分锦衣卫精英聚到京城，在制定好详细计划后随即分别各自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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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八月，一年一度的缅甸国朝贡使团从孟定府入境。新任孟定知府张辛停带人对贡品登记造册时眉头微微一皱，今年比去年多了十六尊观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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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置好使团一行后，张辛停回到府衙，扮作府役的佟家老二佟一刀迎了上来悄声道：“大人，此批观音像出自缅甸国工匠之手，非我三弟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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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辛停是张以初的师弟，其师不为道长被誉为当世第一剑客。他被张以初从山西平阳府暗中安排到孟定府执行此次任务。（口白：张辛停：“如此说来你弟确在鞑靼，可证实观音像途中被人调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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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随缅甸国使团同行的还有张辛停等人，面对大使流露出的不解神色，他解释说朝廷早已同意他回京处理家务，只因等待使团才耽误了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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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廷官员陪同，大使自然乐意。浩浩荡荡的使团队伍中最引入侧目的是头系黄色丝带，身着棕色对襟长袍，斜挎蛇皮刀鞘腰刀的十二名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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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缅甸国使团入境的当天，距孟定府百余里的永昌府天宝寺，锦衣卫指挥宋一亭扮作香客在人流中观察寺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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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寺是滇西南名寺，在鞑靼后裔方丈天远大师的主持下香火日益兴隆。缅甸人崇尚佛教，使团途经时都要在寺里盘桓一至二日，因此张以初派宋一亭打探寺内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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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内并无特别之处，宋一亭随即来到山脚下的客房处，院门已经上锁，值日僧告诉他由于要接待即将到来的缅甸国使团，所以暂不接待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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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宋一亭又来到天宝寺，一跃从外墙进了客房院内。每间客房都未上锁，屋内的摆设也很简洁，他逐一查看没有发现异常之处，决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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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掩好门，这时月光恰好穿出云层，眼前一闪，仔细一看，是院内一棵大树下马厩房门上的铜锁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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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未上锁而马厩却上了锁，宋一亭颇感奇怪，悄悄过去用铁丝捅开锁后闪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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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马厩较为狭长，最里面有一堆用布遮掩的物品。宋一亭点亮火褶子，掀开布一看，是十几个贴了封条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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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细看，不由一惊，封条上赫然盖着孟定府的官印。他掰开一根木条，发现里面有两尊观音像，在将木条复位后数了一下共十二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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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亭估计这些就是调换缅甸国贡品的假观音像，悄然返出，把锁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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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返身准备发足离开时，突然传来树枝的晃动声，一人从树上飞身而下，凌厉的刀锋袭身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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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亭不及拔刀应招，袖口甩出一枚飞镖向后打去，意欲迫此人接镖以阻来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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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来人毫不理会，左手一挥将飞镖拔开，脚下丝毫不慢，右手腰刀砍入宋一亭的右肩。他似要留活口，未用全力，随即将刀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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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亭自知绝非此人对手，右肩重创之下更是丧失了反击能力，他知道此人未杀自己是要逼问原由，运力于左掌拍向天灵盖，当即骨裂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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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及阻止，眼露不惑之色。他抬起左手，见手腕上被镖划出一道蓝色的伤口，不过流出的血却呈鲜红色，心知无毒，便放下心来，却不知这是锦衣卫飞镖的独门记号，终身不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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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后在宋一亭身上搜出了一块腰牌，借着月光一看，正面篆刻有“锦衣卫令”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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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天远方丈八个徒弟中排行第三的郎皆耶。他不敢怠慢，立刻到方丈房中把天远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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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远闻言大吃一惊，道：“锦衣卫不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此人行踪似乎在探找什么，”他沉思片刻，“不过，观音像一事天衣无缝，或许是别的案子引来了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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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皆耶点头附和道：“师父所言极是，天亮前我将此人尸体处理好，明晚使团就到，运走这批观音像后纵天大的案子也与我们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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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天远始终忧心忡忡，他来回踱了几圈后道：“不行，我只有亲眼看到这批观音像到了目的地才能放心，明早我带你八弟岩尼先行一步去青石镇。”（口白：天远：“如果出问题只可能在青石镇，使团的事由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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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皆耶劝道：“师父不必杯弓蛇影，观音像不会出问题。”天远摇头道：“只怕万一，我先到青石镇，若发现情况异常可以早做对策，但愿是虚惊一场。”（口白：天远：“另外，你通知五师弟跟在使团的后面，若发现有人跟踪立即与你二师哥岩坎新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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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坎新是缅甸国使团的护卫首领，手下的护卫几乎都是边境一带的鞑靼后裔，常年习武，个个剽悍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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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天远便带着岩尼匆匆离开了天宝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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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符合参赛要求，胡乱加张图片。[em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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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帖！！！请继续

蕃薯藤

哎,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啊

好文，好文

yy3169

呱呱

有才！！[em207]

甲天下

呵呵，侠客啊。。。

郑韩

又见云在外，亲切！[em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