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毙阿部规秀》——《连环画报》佳作选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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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树创作的《击毙阿部规秀》，摹绘了在华北太行山上，八路军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英勇抗击日本侵略者的英雄事迹。黄土岭战役开创了中国抗战后首次在战场上毙敌中将的纪录，将永载史册。

　　1、1939年10月2日，五十二岁的阿部规秀被晋升为陆军中将。11月7日，这位被日军吹捧为擅长运用“新战术”的“俊才”和“山地战专家”，命丧黄土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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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入秋，日本侵略军调集独立混成第二旅团和第一一〇师团主力共两万余人，发动大规模的秋季大“扫荡”，企图彻底摧毁北岳抗日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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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山野尽染秋色。在夏天被草木覆盖住的峭岩怪石，也从枯枝衰草中显露出来。一丛丛的枫树，傲然挺立在萧瑟的山野中。

　　4、这一天，晋察冀军区一分区司令员、政委杨成武策马扬鞭，穿越这片山野，赶往阜平，参加中共中央北方分局召开的组织工作会议。

　　5、晋察冀军区在这里成立后，军区指挥机关随即由五台迁来，阜平变成晋察冀 边区的政治、军事中心，焕发出了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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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阜平城内，行人来来往往，集市兴旺，马路两旁，悬挂着各机关、抗日团体、政府各部的门牌标志，墙上贴着各色抗日标语、动员令、海报、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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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沙河两岸隐隐显露出部队的营地，此时阜平如同昔日江西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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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0月30日，北方分局在青山村一座天主教堂里召开工作会议，各地委书记、各分区司令员或政委都到会了。

　　9、会后，隆重举行了“晋察冀军区成立两周年纪念大会”。

　　10、当晚，杨成武突然接到报告：坐镇张家口的伪蒙疆驻屯军司令、独立混成第二旅团旅团长阿部规秀中将，派辻村宪吉大佐率第一大队和伪军共一千多人已进驻涞源城。

　　11、敌人突然来袭，企图从张家口至涞源一线插入八路军晋察冀军区，割裂平西、察南、雁北根据地，巩固其伪蒙疆国占领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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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同时，为防卫阿部规秀老巢张家口，敌人在涞源不断加筑高垒、深沟，派驻重兵，并以此为营地，不断“扫荡”抗日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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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涞源是杨成武所部北上抗日最先解放的一个县城，拥有坚强的共产党组织和隐蔽的情报网。县城虽被敌人占领，但四周乡村仍在八路军的控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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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从涞源到银坊全是深山大谷，出涞源城，过白石口，再往南到雁宿崖、银坊，其间只有一条山路可走，两面是大山乱石，杨成武向聂荣臻司令员提出在这一带打个伏击战。

　　15、正好八路军第一二〇师师长贺龙、政委关向应，应聂荣臻司令员、彭真书记的邀请来到阜平。各位首长一致赞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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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贺龙高兴地说：“送上门来的，打嘛！打一个胜仗，庆祝军区成立两周年！”

　　17、11月1日凌晨，杨成武带着两个警卫员骑马回分区司令部驻地管头村，特意绕经银坊镇、雁宿崖、三岔口、白石口、插箭岭、黄土岭，察看地形。

　　18、从白石口至雁宿崖一段路，是宽约四十米的干河滩，两边的山岭陡峭。如果在山两侧伏兵，诱敌至此，再用火力封锁住白石口，断敌退路，那敌人就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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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战斗迫在眉睫，杨成武即利用附近的电话站把作战命令下达到各团。

　　20、当夜，各部队进入伏击阵地，在山中荷枪露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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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11月3日清晨，八路军同三路敌军先后接火。敌军遭到突然打击，惊魂不定，四处逃窜，寻找隐身之地。

　　22、但敌人很快清醒了，先占据河套附近的小高地作为立足点，以十几挺机枪、几门山炮作掩护，发起连续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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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在第三团的阵地上，八路军指战员十分沉着，等敌军靠近了，再突然扑上去，以手榴弹、刺刀把他们歼灭在阵地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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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第一、第二团的机枪也在敌侧猛扫，打得反扑的敌军像山崩时的碎石那样纷纷滚落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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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经过激烈的战斗，雁宿崖外围之敌基本被八路军肃清。但小高地上的敌军，却还在疯狂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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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下午4 时多，围歼雁宿崖之敌的总攻开始了。小高地顶上是敌军指挥部和炮兵阵地，辻村宪吉大佐正督促士兵四面抵抗，不停地发射山炮。

　　27、夕阳中，山峦沟谷渐渐模糊起来，杨成武下令部队必须今天解决战斗。战士们开始第三次冲锋，辻村宪吉大佐被迫撤到村西的一个院子里。

　　28、经过激烈的拼杀，六百多日军被生俘十三人，其余几乎全成了死尸，散布在河套、山谷和村庄里，只有极少数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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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第一团第七连连长钟茂华穿着一件日军将校呢大衣，十字披红地挎着一把指挥刀、一把王八盒子，笑眯眯地大步走进营部。

　　30、营长宋玉琳和教导员郑三生一看大衣上金晃晃的军衔，知道来历不凡，翻开衣襟，里面用金丝线绣着“辻村”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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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打扫战场时，却没找到辻村宪吉大佐的尸体。不过，辻村大队覆没了，其余两路敌军当夜退回涞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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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日军作战有个规律，每次失败，必然出兵报复，失败得越惨，报复得越凶，而且常常是败兵刚刚归巢，大队人马就立即扑来。对此一分区已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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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雁宿崖歼灭战枪声刚停，八路军连夜打扫战场、埋葬敌尸，迅速转移，通知各情报站密切注意敌军的动向。被敌军威胁来助战的民夫，让他们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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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这天午夜，白求恩带着医疗队来到一分区。白求恩大夫医术精湛，许多伤员在他手下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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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刚见到杨成武，他就提出要五百副夹板、一千副绷带，还有担架、拐杖等，约定次日中午12 点来取。

　　36、杨成武送走白求恩大夫，连夜调动人力物力，按照白求恩大夫的要求赶制医疗器具。第二天中午，白求恩大夫满意地带上这批器具，率医疗队奔赴前线。

　　37、凌晨时分，日军独立混成第二旅团全部出动，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大队（第一大队已被全歼）约一千五百多人，另有大批伪军，分乘九十多辆卡车疾驰涞源。

　　38、涞源城里的残敌彻夜不宁，到处抓人。看来，敌军要实行报复性“扫荡”。

　　39、杨成武分析，敌军可能沿着辻村宪吉大佐旧路，进至银坊，然后，或西取走马驿，或东扑黄土岭，寻找我主力决战。

　　40、于是，他向聂荣臻司令员提出再打一仗。聂司令员笑了，问：“部队情况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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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杨成武信心满满地回答：“刚打了个胜仗，伤亡很小，士气很高，正在银坊、司各庄一带休整，出击方便。银坊以东，直到黄土岭，地形仍然利于设伏，只要敌人敢于由银坊东进，我们一定能伏击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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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很快，司令部来电话了，聂荣臻、彭真、贺龙、关向应都赞同杨成武的意见。贺龙主动提出让他的部下一二〇师特务团，天黑前赶到黄土岭地区，配合作战。

　　43、阿部规秀被日本军界奉为“名将之花”，刚晋升中将，担任北线进攻边区的总指挥，手下一个大队被歼，实在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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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第二天，他就亲率精锐之师前来“扫荡”。

　　45、临行前，阿部规秀在家信中写道：“从今天起去南方战斗！回来的日子是11月13、14日，虽然不是什么大战斗，但也将是一场相当的战斗。8 时30 分乘汽车向涞源城出发了！我们打仗的时候是最悠闲而且最有趣的……”

　　46、不料，此信成为阿部规秀的遗书。此刻，八路军第三五九旅第七一五团一部为了钳制涞源之敌，已经出动。杨成武所部正在进行战前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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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一分区和三分区的群众赶来，组织了许多担架队、游击小组、侦察小组，帮助八路军放哨、侦察、救护伤员、送水送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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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当晚，敌军又越过白石口一带的内长城，进到雁宿崖下，把八路军为之埋葬的一些敌尸一具具挖出来，用木杠子抬到一起，架上柴堆，浇上汽油，点火焚化。

　　49、整条山谷弥漫着焚烧尸体的焦臭味，几里外都可望见熊熊烈火，听见战马惊惧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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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11月5日，一千五百多日本侵略军从龙村向白石口前进，不久，与八路军几股小部队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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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八路军忽而坚决堵击，忽而大踏步后撤，像翻飞的鹞子那样紧紧缠住猎物不放。在八路军诱击下，敌军求战不得，又追赶不上，气得暴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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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当晚，敌军到达银坊镇，实施“三光”政策。银坊一带村庄大火冲天，彻夜不熄，好在群众都已撤离，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

　　53、敌军两次扑空后，急不可耐，于11月6日离开银坊镇，倾师东奔黄土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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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敌人来了！”八路军士气大振，密切监视，又毫不惊动缓缓东进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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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当晚，敌军搭起帐篷，解开行囊，在黄土岭、司各庄一带宿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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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夜里，埋伏在黄土岭的八路军将士们打着寒战，完成了对敌包围，而敌军毫无察觉。

　　57、黄土岭是太行山北部群山中一座岬口，四周有许多深沟大谷和一条不太宽的河滩。11月7日，天空飘洒着密密的雨丝，周围群峰都消逝在浓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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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上午，日本侵略军继续东进，前进时十分警惕，总是以三十多人组成的先头部队，携重机枪、轻机枪数挺，先行占领道路两侧小高地形成掩护，然后大队才跟进。

　　59、直到15时左右，日本侵略军全部人马才离开黄土岭，陆续进入峡谷中的小路。这时，八路军伏击部队迎头杀出，从西、南、北三面合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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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日本侵略军被压缩在上庄子附近一条长约千余米、宽仅百十米的沟里，各伏击部队猛烈开火。顷刻间，狭长的山沟被弹片、碎石和浓烟覆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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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日军从一时混乱中很快稳定下来，依仗其兵力雄厚和火器优良，向八路军寨坨阵地展开了反冲击，左突右冲，妄图逃回涞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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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但八路军一分区第三团紧紧扼守住西、南两侧阵地，第一二〇师的特务团及时赶来投入战斗，迫使日军无路可退，只能就地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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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这时，陈正湘团长用望远镜向整个战场瞭望，发现一群穿黄呢大衣、腰挎军刀的军官，在一座独立院落的平坝前，正用望远镜朝这边山头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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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陈正湘料定那是敌人的指挥所，当即将目标指示给炮兵连连长杨九秤。杨连长伸出大拇指目测：“直线距离约八百米，在有效射程之内，保证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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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杨九秤指挥十八岁的迫击炮手李二喜，朝这座院落连发四弹，随着“哐哐哐”几声巨响，前院的敌军指挥官倒下一片。

　　66、阿部规秀在下达作战命令的一瞬间，一颗迫击炮弹在距他几步远的地方爆炸，其右腹部及双腿数处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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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阿部规秀毙命前，大声疾呼：“我请求大家坚持。”然后俯首向东遥拜，留下一句话：“这是武人的本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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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同时有十七八个当地百姓被日军关押在这座独立院落东边的小屋里，他们蜷缩在大炕上，目睹了炮弹炸倒了日军指挥官，连那条高头狼狗也被炸裂了肚子。

　　69、慌乱中，绿川纯治大佐令部下抬着阿部规秀的尸体，朝黄土岭拼命突围，正好遭到八路军的迎头痛击。

　　70、几次突围失败，鬼子反扑势头顿减，战法也乱了，不得不收缩兵力固守。

　　71、入夜， 估计敌人残存兵力尚有七八百人，而当时八路军电讯联络困难，不便展开夜战，于是各团固守已有阵地，派小部队袭扰、疲劳敌军。

　　72、8日凌晨， 五架敌机飞来，在战场上空盘旋侦察，过了一会儿，投下七个降落伞，除了空投弹药、粮食，还有人员，很可能是派来指挥黄土岭残敌突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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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上午8时许，敌人留下两百多人在上庄子作掩护，其余人向司各庄突围。各种枪声，海潮般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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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中午，敌人纠集了前所未有的重兵，企图把八路军一网打尽。聂司令员立即指示部队撤出战斗，注意敌情变化。

　　75、敌军的冬季大“扫荡”全面开始了，八路军则跃至敌人外线，不断进行侧击。

　　76、到11月底，敌人损兵折将，疲惫不堪，又捕捉不到八路军主力，不得不全线溃退。

　　77、黄土岭战斗，共歼灭大量伪军和九百多名日本侵略军，缴获两百多辆满载军用品的骡马车、五门火炮、几百支长短枪及无数弹药，还生俘了十多个日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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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11月3日至8日，晋察冀军区六天中连续取得了雁宿崖歼灭战和黄土岭围攻战的胜利，共歼灭日本侵略军一千五百多人，以及大批伪军，缴获了一大批武器和军用物资。

　　79、阿部规秀，这朵日本法西斯的罪恶之花，连同他的部下，命丧太行山。四枚正义的炮弹轻取刽子手的性命，血祭无数牺牲在抗日战场的无名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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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加拿大医生白求恩因救治伤员，感染了恶性病毒，牺牲在前线。他卓越的医术和无私无畏的共产主义精神，值得我们继承和怀念。（完）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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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树1952年生，浙江嘉兴人。1992年开始在《中国连环画》、《连环画 报》发表作品。其中《生命浇铸的译稿》评为《中国连环画》1992年度十佳作 品之一。《赎罪之旅》参加了《中国连环画五十周年回顾展》《暑假日记》参 加第九届全国美展。现为浙江省美协会员、浙江省油画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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